☆、第八十章(2 / 3)
“哼,易云先生,你让这个人来,是什么意思?”商薄将双臂环置于胸前,眼里写满不屑。他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刘掌门一眼。
刘掌门本来就与商薄有着莫大的恩怨。如今他还没有向商薄讨债,对方竟然反而出言羞辱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刘掌门一摔板凳暴怒而起,欲和商薄拼个你死我活。柳墨隐看得微一皱眉,他闪身而起,刹那间已挡在两人之间。
“商教主你来得正巧,我与刘掌门正在商讨逐鹿会之事。”柳墨隐神情自若地与商薄讲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易云先生。”商薄眯着眼,盯着刘掌门,“你这是信不过我吗?”
“商教主,何出此言?”柳墨隐保持着防护刘掌门的姿势。
“哼哼,你若是信得过我,何须再去找这种人?”
“商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当年杀了我派一百余人,这笔仇我还没找你报呢。”刘掌门奋力叫嚣着。
“报仇么,尽管来。”商薄拍了拍胸脯大笑一声。
刘掌门怒不可遏,闪过柳墨隐拍出一掌。柳墨隐也跟着一闪身,再次挡在他面前,并轻巧地架开了他的手掌。
“商教主,我看你是有什么误会。逐鹿会野心勃勃,掳掠杀害无数北武林之人,眼下大家早已是同仇敌忾。刘掌门前来,乃是长老会的主意。我若是真信不过你,这几日也不会与你合作无间了。”
柳墨隐这样解释后,商薄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哼,看来这北武林,还真是没人了。”说完他走过两人,搬了把凳子坐下。
刘掌门被气得不轻,正捏紧了拳头打算与他拼命。柳墨隐转身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刘掌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情绪后说道,“恩公,今日看在你的面上,我权且忍着。只是他日......”
柳墨隐打断了他的话,“他日之事,容得他日再说。今日,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刘掌门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商教主,你今天亲自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平时有什么事,商薄都是派得力的属下前来转告,今天商薄突然亲自到访,可见非同一般。
商薄斜了刘掌门一眼,再将视线移到柳墨隐身上,“你让我打听的那位姑娘,有确切的消息了。”
下午的阳光温暖舒适,沈挽荷坐在窗前的木椅上若有所思。窗台上搁置着一个白玉雕成的花瓶,花瓶里放着一束紫色的花。这个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是章徵一手置办的,这束花自然也不会出自别人之手。这几日章徵好似对装饰她的房间越发地感兴趣了,隔山差五地进来添置一些新鲜玩意。沈挽荷有的时候留意到了变化,有的时候压根全然没有发现。发现与不发现,于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在想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沈挽荷惊坐而起。来人正是章徵,他的手里抱着一大束怒放的鲜花。按理说如今乃是深秋,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花。
“你有什么事吗?”沈挽荷对于他的突然到访有些不悦。
章徵并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逐一将花瓶里的花换掉。在做完这些后,他却并没有走,反而靠近了沈挽荷。
沈挽荷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微蹙着眉看他。章徵朝她邪邪地一笑,沈挽荷预感到了不妙。她朝窗口看了一眼,打算跳出去跑走。只可惜她武功已废,而章徵又出手极快。她才刚动了念头,对方已经欺身向前,并扣住她的手腕将其反剪于身后。
“你想干什么?”沈挽荷瞪大了眼睛,愤怒与惊惧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有急的时候,难得。”章徵低头仔细地打量起怀里的人。
沈挽荷抬起头,怒目而视,“你到底要干什么?”
“与你聊聊。”章徵神情轻佻地凝视着她。
沈挽荷被他弄得心里发毛,“先放开我再说。”
章徵听了非但没有照做,反而笑着朝她轻轻吹了口气。那气拂在她脸上,她只觉得又痒又恶心,只好厌恶地别开头。
“放开了你,你又是那副千年冰雕的样子,多没意思?”章徵保持着他的轻浮。
沈挽荷别着脸,冷笑一声,“这样,你就觉得有意思了吗?可我只觉得龌龊。”章徵听后笑着点了点头,他放开了一只手,并将身子稍微往后移了移。沈挽荷以为他终于改变了主意,心里松了口气。谁知章徵竟从她的脖子上将她的香囊抽了出来,并放到鼻下嗅了嗅,“嗯,气味不错。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格外宝贝这个香囊。情郎送的?”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沈挽荷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章徵看清楚了沈挽荷眼里凝结的冷雾,心中的玩性瞬间减了不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开沈挽荷。
“平白无故多了个情敌,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章徵调笑着反问。
沈挽荷突然意识到从前与她打过交道的男子,不是鲁直豪爽的大汉,就是谦恭有礼的君子,而像章徵这样的无赖她还真的丝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