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约双入岛(1 / 2)
面对封江月的“天女散花”,黄药师一跃而起,凌于半空之中,避开了所有水珠。他刚一落地,便遭遇到了伏击。
封江月只学一年武功,来来去去,就一套碧波掌法。黄药师熟识掌法奥妙,自知克敌之法,立于不败之地,是以一一避之。
论功力,封江月决计碰不到黄药师,所幸全身湿透,微微一动,便有水珠飞出,倒不至于令他那般轻松。
眼见身上水珠渐少,封江月暗暗焦急,决定兵出奇招,大喊:“旋风扫叶腿!”说罢,她一跃而起,右手推进,斜向上重重拍出一掌。
黄药师一怔,身子跃起,欲避开这招旋风扫叶腿,临到半途才恍然,封江月哪会旋风扫叶腿?这时,碧波掌法已至,几滴水珠迎面而来。但他武功高强,又怎会栽在此?
但见他不知如何办到,身体竟在跃起的途中忽而落地,稳稳地站在圈内。水珠从他头顶飞过,仍未沾上他的身。
“人肉炸弹!”封江月笑眯眯,自上而下落,直朝黄药师扑去。
饶是黄药师武功再高,在不出圈子、且不能出招的情况下,也避不开自上而落的封江月。他双手抬起,无奈地接住她,任她身上的水珠沾湿他的衣。
这一串动作缺一不可。若封江月单用人肉炸弹,只消她一跃起,黄药师便会同时跃起,不给她可乘之机。但有了之前那串动作,掩盖了她的真实目的,才令他失了防范之心。
黄药师沉着脸询问:“喊的是‘旋风扫叶腿’,打出来的却是‘碧波掌法’,谁教你的?”
“谁让你仗着武功高,过于轻敌。”封江月答非所问,眉飞色舞,“说好喽,我赢了,你教我‘碧海潮生曲’。”
“很难学,曲中诸多变幻,你内力也不深。”黄药师笑道。
封江月沉思片刻,回以一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总会学到的。”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她又不傻,不至于入不了门。
黄药师颇为愉悦,揽住她的腰,飘然而去,于林木中纵跃。
刚换完湿衣裳,封江月便听见黄蓉兴奋的声音:“爹,爹,蓉儿回来啦!”她一怔,方想起一月到期,郭靖应来桃花岛赴约。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她自与黄药师重归于好后,先是整日缠着他,后又整日躲着他,竟一时忽略了许多事。
黄蓉眉眼含笑,娇艳尤甚往昔,小声道:“爹爹,蓉儿不该说混账话……”她见黄药师对郭靖动了杀心,一时情急,才说出永不相见的话,事后便觉懊恼悔恨。
对于这个女儿,黄药师向来宠溺,见她娇言软语,心中怒气顿减,只问:“总算舍得回来了?”
黄蓉嬉皮笑脸,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娇俏着答:“这是蓉儿的家嘛!”
闻言,黄药师心情大好,瞧见站在门口的封江月,手一招,“过来。”
“江月,你不气了吧?”黄蓉轻声询问,小脸上有一丝歉意,又有几分扭捏,“我一时情急,顾不了太多,当时靖哥哥……”
“啊呦!”她一拍脑袋,急急地说道:“我把靖哥哥丢在桃花林了!”说罢,她便欲起身去寻,却被黄药师拉住了手臂。
“那小子也上岛了?”他怒气上涌,沉着脸问:“若非那小子上岛,你就不会回来?”
“爹爹,靖哥哥人很好,对蓉儿也很好,你别讨厌他嘛。”黄蓉撒娇,似想到什么,满脸幸福喜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笑眯眯地说:“他是对蓉儿最好的人!”
封江月捂脸,深深叹息。黄蓉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依黄药师那性子,怎会不心生妒意?
果不其然,黄药师冷笑道:“好哇!这小子看着傻里傻气,倒是挺会花言巧语,哄得你全心向着他。”
黄蓉不依,辩驳道:“靖哥哥敦厚老实,哪会什么花言巧语?爹爹,你别对他有偏见。蓉儿在外流浪数月,全托他照料。”
当下,她甜蜜地说着两人相识过往,从赠饭到赠小红马,从相处融洽到情根深种,十分卖力地夸赞郭靖,一心希望黄药师能接受他。
一旁,封江月听得心惊胆战,有心提醒黄蓉,但碍于黄药师在此,权衡再三,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低着头,缓缓挪动脚步,欲溜之大吉。
“够了!”怒气到达极点,黄药师拉着黄蓉,冷笑道:“敢上桃花岛,就让他困死在桃花林。”他又望向黄蓉,语气稍暖:“你这些天呆在房里,哪儿都不许去。”
“爹爹!”黄蓉哭叫,焦急万分,使劲拍打着门,却是徒劳无功。
锁住黄蓉的门,黄药师刚一转身,便见到封江月猫着身子欲回寝室,当即喝道:“干什么?”
封江月感叹无妄之灾,见他瞪着她,正想冲他笑笑时,心思一转。凭什么?他在黄蓉那受了气,凭什么发在她身上?当下,她抬头挺胸,大步走入屋内,留下一句:“岛主,我去睡个觉,就不吃晚饭了。”
言下之意,即是别指望她出来做晚饭。
门刚掩上,她就听见一声巨响,透过门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