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1 / 2)
为何每次逃跑,总能被抓到?
封江月定了定心,微笑道:“睡不着,出来散心。”刚一说完,便见黄药师走来,她下意识后退,“那我再去睡会。”
说罢,她双手扬起,欲关上门,哪想他径直进来,又见他反手关门,不禁微微一呆。紧接着,她被他打横抱起。
直到身子触及床,封江月才反应过来,见他正在脱靴,心中一惊,有少许慌乱,戒备道:“你要干嘛?”
黄药师侧身躺下,顺手抱住她,微微一笑,复又闭上双眼,答道:“陪你休息。”
封江月瞪眼,挣扎两下,奈何他双臂纹丝未动,咬牙道:“多谢岛主好意,但我已长大,不用大人陪。”
“唤我名字,再听到“岛主”二字,后果自负。”黄药师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满含威胁。两人躺在床上,所谓的“后果”,直白明了。
封江月双目含怒,瞪着他半晌,深深呼吸一次,微笑道:“我是个姑娘,你这样,不适合。”
这话,总算起了作用。黄药师睁眼,对上她的双眼,又道:“没关系,我娶你。”
封江月皱眉,正欲开口反驳时,却见眼前一黑,唇口已被堵住。
她心中微颤,有片刻的沉迷,终是被怒意覆盖,一个手刀劈去,但在半路被他截住,抬脚一踹,亦被其压制。
显然,双方战力悬殊。封江月张口便咬,却未想,对方先一步撤去,只听他笑道:“果然会咬。”
封江月闭上眼,似是意兴阑珊,只道:“黄岛主,我累了,睡吧。”
黄药师一怔。他灵感敏锐,自可觉出她的疏离,从“岛主”到“黄岛主”,多了个姓,便如多了条沟壑,横亘在两人中间。
越深想,他越觉烦躁,终于忍不住,抬手摇醒封江月,轻声唤道:“起来。”
此刻,封江月处于半梦半醒之态,突然被人惊醒,正欲发火时,却见一本黄历被人递来,又听黄药师微笑道:“挑个日子吧。”
她瞅着黄历半晌,难以置信,他居然来真的?但他那亡妻……她现今还未想清,怎能应允?
封江月暗暗一叹,思了思,决定蒙混过关:“如今蓉儿愁肠百结,与郭靖有了嫌隙,还需我安慰劝导她……”
“你说什么?”黄药师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封江月微微一笑,又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留着我,还有用。”
黄药师沉下脸,瞪着她,问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封江月仰躺在床上,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小心得罪你很多次了,你想让我给自己挑个忌日?”
黄药师冷哼一声,此刻已知晓她在推托。但教她这一说,他满腔热情消退,哪还肯低头求亲?
一句“嫁给我”,硬生生地憋在口中。黄药师脸色铁青,抓住黄历,以内力震碎,往上一挥,紧接着拂袖起身,径直出了门。
霎时间,千万碎纸纷扬而落,似蝴蝶翩翩,四下飞舞,落满了一床。
望着满床碎片,封江月呆了片刻,心中郁结稍退,但想起今早之事,心里又是一揪。
她打开包裹,将其内几页纸收入怀中,想了想,又在兵法书籍的封面上写了一行字,复背上包裹,打开房门,拉住黄药师的手,浅笑道:“走啦。”
黄药师有一丝诧异,询问:“去哪?”封江月转变了态度,实在过于突然,他心知不对劲。
“随便逛逛,散散心。”封江月笑脸吟吟,问道:“你愿陪我么?”
既然无法偷偷溜走,那她便明着来。她倒要试试,能否在桃花岛主的眼皮底下逃脱。
太阳毒辣,封江月撑着伞,逛着街道,似漫无目的,偶尔停留在小店前,买上一两份糕点,也邀请黄药师尝尝。
似乎,在这一刻,两人并无隔阂,如以往那般亲昵。
一路逛至天黑,封江月抹了抹汗,笑道:“岛主,我们……”突地,她话语一顿,微蹙起眉。
“怎么了?”黄药师关切地问道,却见她垂首不语,似是难以启齿。
“我、我不舒服。”封江月面有难色,欲言又止,如此反复几下,终开口道:“这包裹,就麻烦岛主先拿着。”
黄药师接过包裹,正欲替她探脉时,却见她手一缩,低低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葵、葵水来了。”他一怔,略有尴尬。
封江月朝左侧走去,靠近门口一名妇人,小声询问:“这位婶子,我不舒服,能否借些纸?”
“好,跟我来。”妇人直点头,很是热心,一手拉着封江月,一手撩起门帘。
嘈杂的街上,行人来而往,喧闹异常,为这炎夏更添一丝燥热。
两人走入内室,封江月突然靠近妇人,在她耳旁轻喃:“婶子,我叫坏人抓啦,你能否助我脱困?”
妇人一怔,又听封江月悄声道:“我从后门出去,前门那个青衣人,麻烦婶子稍稍挡一下,莫让他很快发现异常。”
妇人显是善良,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