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己志(2 / 2)
必烦心;若我能拥至高武功,便不需如此被动,可潇洒恣意。”
“武功再高,也没有用。他伤你,轻而易举。”风伏兮微微一笑,轻语:“你需要炼的,是心。你的心强大起来,才不惧一切。”
“哥哥的意思是……”封江月喃喃问道:“待我强大得不惧疼痛时,再去赌他的情?”那样,即便失败,她亦能受得住。
风伏兮失笑,摸了摸她的头,点头道:“到那时,你眼中见到的,是更为广阔的世界,而情与爱,对你而言,也许只是人生中的点缀。”
封江月怔怔出神,突地眉眼一弯,笑道:“只是点缀……若真有这一日,我又何必再去赌?”去赌一个男人,是否会为他亡妻而弃她么?
她长长松了口气,笑吟吟道:“哥哥,你有心爱的姑娘么?”
“有。”风伏兮唇角微翘,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目光在刹那炽热,仿佛其内有火焰腾腾,在昏暗的月色下,绽放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在这一瞬间,仿似火山爆发,席卷了整片天地。
封江月微愣,只听他微笑道:“我与她少年时约定,若我先成皇,那她嫁我,做我的后;若她先成皇,那我嫁她,做她的后。”
“结果如何?”封江月好奇,心中亦有一丝疑惑。成皇?难不成,她路上捡来的兄长,还是一位帝王?
风伏兮含笑道:“在同一日,在同一时,在同一刻,我们双双破王成皇。”
“那你们谁嫁谁?”封江月颇感兴趣,得到他的回答:“谁嫁谁,已无意义,重要的是,我们站在同一高度,并肩而立,并肩作战。”
封江月愣了半天,心中颇有感触,微笑道:“我明白了,世间最长久的爱,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她闭上眼,默了片刻,刷的一下睁眼,郑重问道:“我该如何炼心?”
“上战场,于生死间挣扎,如你能活下来,能坚持下来,你会变得强大。”风伏兮微笑道:“我亦想知道,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
封江月脸色古怪,欲言又止。她得了《武穆遗书》,便会去金国,欲阻止蒙古灭金,以保下大宋。
虽知艰难,几无成功可能,但她仍想一试。只不过,她想的,是做一位战略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非一位战术家,亲自上战场指挥军队杀敌。
“我不想杀人,也不能杀人。”封江月摇头,否决道:“我想变得强大,但不想变得冷酷,视人命为草芥。”
“也罢,随你,咱们慢慢来。”风伏兮含笑道。说话间,二人已至小镇,寻了家客店,敲了敲门。
“来喽。”门内,有人喊道,快速而来,一打开门,便退后几步,让开路,笑道:“客官住店么……”他一脸呆滞。
借着屋内的烛火,封江月总算看清风伏兮的容貌,同店小二相似,亦失神片刻,脑中蹦出四个字:完美无瑕。
见此,风伏兮失笑,正欲启唇时,忽觉一丝寒气迎面袭来。霎时间,整家客店都冷下来。他眼波流转,望向店中的人。
对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其目光便聚在封江月身上,但见她依旧在发呆,眼中的冷意全化作怒火,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
风伏兮了然,微微偏头,轻语:“就是他?”店内的青衣人,气势风采实属上佳,但那样貌委实独特。
封江月回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轻笑道:“他戴了面具。”她原以为,需到醉仙楼才能与他相遇。
寒芒如箭矢,直射而来,自二人中间穿过,钉在对面墙上。这并非是射偏了,而是一种警告。
“过来。”黄药师语气不佳。二十几日来,他心忧焦虑,怕她独身在外受苦,好不容易偶遇,正高兴着呢,哪知她在盯着一个男人发呆。
见他发了怒,封江月依言过去,刚走出一步时,却被人拉住,不由得有点疑惑,刚想询问,但见青影一晃,只听“砰”的一声。
二人对了一掌。黄药师讶异。他虽只用三成力,但以此人年龄,能有此功力,倒实属难得。当即,他加了几分力,招招猛攻。
“砰砰砰”三声,只见两条人影交错,又对了几掌,一掌比一掌猛,声响浩大。
那二人速度太快,封江月只瞧见模糊的影子,正欲开口喊停时,却见黄药师收掌退回。
见风伏兮状态不对,封江月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你没事吧?”这话中的关切之意,听得黄药师目光微冷,又想去补他一掌。
风伏兮轻轻一晃,唇边溢出一丝血,显是受了几分内伤,含笑道:“不愧是五绝之一。”他话锋一转:“久闻东邪博学,不知可有听过一句话?”
黄药师冷冷地望着他,反手拉住封江月,正欲上楼回房,只听风伏兮轻轻一句:“千万别得罪大舅哥。”
黄药师一怔,又听对方轻笑着道:“听说,你想娶我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