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许红颜(2 / 3)
语:“原是这样。”虽是同样的四个字,所蕴之意却大不相同。
但这事既明,另一事却又起。他思了一思,笑道:“那次,你带美酒前来,我知你有意灌醉我,便顺你意故意醉倒,后面之事,不在我预料中。”
那夜的一时冲动,他如今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许是当时酒太香,真教他醉了罢。
封江月瞪大了眼,吃惊道:“你当时没醉?”所谓一通万事通,她豁然开朗,又问:“也即在那次,你并未将我当做冯蘅夫人?”
黄药师默了一歇,亦想通事件始末,不由得笑问道:“也即是,我遭你咬的这两口,实属无妄之灾?”
封江月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讪讪笑道:“对不起啦。”倘若他当时未醉,没将她误认成别人,她又岂会咬他?
“不必道歉,”黄药师微微一笑,忽的翻过身,将她压在下方,又道:“我咬回来便行。”
说是咬,又怎会是真咬?唇与耳朵,这两个地方,都是敏感处。
封江月闭着双眼,心中万分后悔,只怪当时一时口快,选了这两处地方。
“爹爹,爹爹?”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白衣少女显是十分开心,如脱兔一般急跑而来。砰地一声,她直接推开门,笑声中又有丝委屈:“蓉儿好想你!”
自在铁枪庙中被欧阳锋抓住后,不到几日时间,她便借归云庄中的地形逃走。至如今,她虽未再被抓,但也躲不开欧阳锋。
她欲回桃花岛,却让他猜中想法,遭他围追堵截,无奈之下,只好转道,一路东躲西藏,终在襄汉之间遇上一人,得其相助方幸免于难。
得闻黄蓉的声音,黄药师心中大定,多日来的担忧之意全消,当下什么也不顾,便欲去接她。青影一晃,动作迅如闪电。
只一瞬,他转道而回,脸上满是笑意,替封江月掖好被角,以免她受寒风所侵,复又飘然而去。
也在这时,黄蓉推开门,瞧见父亲,当即投体入怀,哭了一阵,将这数月的委屈尽数倾尽。她也不过十六岁,却在这数月间,饱受情伤之痛,又遭西毒追赶,与其斗智斗勇,今日得见父亲,哪还能忍得住眼泪?
得知女儿安然,黄药师本欣喜万分,将女儿搂在怀里,想问问她近况,但见她一哭,甚觉恼怒。这恼,是因郭靖;这怒,便因欧阳锋。
他性子本就护短,对门下弟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事关爱女?当下,他便问道:“老毒物和傻小子呢?”
见父亲甚怒,黄蓉破涕为笑,以手抹去眼泪,拉着他的手娇俏着问道:“爹爹,有个人大老远来拜见你,你猜猜是谁?”
这时,屋内一亮,原是封江月点燃了烛火。黄蓉凝神望去,见烛火旁的女子秋波流转、神似清霜,脸色当即一滞。她虽未成亲,对男女之事全然不知,但也能猜中几分。
屋内一片漆黑,那二人同处一屋,显是早已就寝。她望望封江月,又瞧瞧父亲,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瞧见封江月的神态,黄药师脸色一沉,又听她道:“你们聊,我去走走。”
黄蓉皱眉,气得哼了声,恼怒道:“你什么意思?”见到她,封江月却是这副模样,摆明了不欢迎她。
封江月穿戴好裘衣,瞥了眼黄蓉,微笑道:“别无它意。”
瞧见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黄蓉大怒,手中绿竹棒一挥,敲在椅上,打得它裂成两半,喝道:“你抢走爹爹,又想赶我?”
她虽是小小年纪,但心思敏捷,性格又多疑,心知爹爹再娶,诸事已与以往有异,却也没多想,但今日一见,教她失望透顶。
果不其然,她不该同意爹爹另娶,如今教自己有家不能回。
“蓉儿,江月出了些事……”也不待黄药师说完,黄蓉哭叫道:“难道我就过得好?”她退后两步,眼中含着泪,心中颇觉委屈,怔怔地望着他,猛地冲出屋。
黄药师叹了口气,瞅了封江月一眼,身形一晃,便已追了出去。
“师妹!”一个声音响起。黄蓉恍若未闻,随手扒开那人,便冲了过去,但教人紧紧抓住。
那是个中年人,一条腿瘸了,满面沧桑,衣着无华,放在人群里,一点都不起眼。
青影紧随黄蓉而来。他一瞧,身子陡然一震,眼中涌现水雾,紧攥着黄蓉的手,手上青筋鼓起,足可见其用力之重。
黄蓉吃痛,“啊呦”一声叫出来,惊醒了他。他忙松开手,又道了声歉,又怔怔望着黄药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唤什么,只屈下身体,认认真真拜了四拜。
黄药师望着他,目光沉了沉。从这人脸上,他依稀辨出其昔日之貌,叹声道:“默风。”对这几个徒儿,他早有悔意,可惜在六个弟子里,陈玄风、梅超风、曲灵风及武眠风均已死去。
冯默风再忍不住,已泣不成声,却唤得格外真挚:“师父!”他被赶出师门,今日得见黄药师,原不该再唤他师父,但听得一句“默风”,心受感动,一声“师父”便脱口而出。
“好!你几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