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时雨3(6 / 8)
心翼翼将之放进檀木架子里。
想去守护一样不需自己守护的东西,本就是件可笑至极的事。自己一生孑然,竟也会动这样可笑的念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许是她那种与世无争的柔软,许是她那一场韶华盛极的蝶舞,许是她纯真的善良,所以自己才会心念横生吧。
和妃,就当是你昨晚自愿陪伴寡人的报酬,寡人许你一个完满的结果。
深宫之中,另一处门庭冷落的院落中,一抹杏影自一间闺阁里迅疾飞出,看到的婢女以为是一时眼花,只当被夏日的生机灼了眼。与此同时,另一抹黑影也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杏影飞出的闺阁内,曾柔柔酥胸半露,欲眼迷离,似嗔还怨的脸色中竟有*****苦短的遗憾。
那个人,骨子里就有让人为之疯狂的魅力呢。细细品味昨晚的缠绵,以及那人慵懒妖魅的眼色,曾柔柔几乎又要酥软过去。
待沉醉半晌,曾柔柔脸色突然发白起来。只见过皇帝一面的她,已然忘了自己的婕妤身份,竟轻易将自己给了别人!他日若皇上……,念及后果,曾柔柔霎时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怎么会!她猩红的指甲狠狠扎进床单,满是悔恨。
怪只怪,那人太过妖魅,言语太过亲佻甜蜜,自己被迷得七晕八素还不自知。不行!得将他找回来一起面对。同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谅他也不会撒手不管。想到这里,曾柔柔终于不再慌乱。
琉璃苏瓦之上,那抹花下肇事的杏影依旧散漫穿行着,想到昨晚,镶王艳绝的薄唇勾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曾婕妤,昨晚好玩么?真想看看到时肚子出卖你时,你会怎么自圆其说。定会很好玩吧。
原来,美人的一厢情动,只是他玩乐之下的产物。
酒红的发丝凌乱在风中,镶王瞄了瞄另一个方向,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窥视他与曾柔柔一夜,定然与安王安王有联系。安王,你蛰伏多年,终于蠢蠢欲动了啊,我都等不及了呢。
外城那怪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不就是那日自己红色蔻丹的杰作。不过人的抵抗力到底比知了强,所以不会立时死去。只是会心血耗尽才不甘死去而已。
听说那白衣天人也染了这怪病?哧——,镶王轻笑一声,绽出绝世璀璨。也好,不然自己真的看着他碍眼呢。穷尽一生,只为那些内心丑陋的万民,玉王,你知不知道你很蠢,倒不如死了好,早日登得你的极乐,不再做那些无谓之事,看尽那些肮脏的内心。你应该也很累了吧。
正想着,他低头瞥见一行秘密出宫之人的身影。
是那个想要感化自己的女子呢。镶王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慵懒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可爱的无奈。她不就是和玉王一样的人么,可是,却舍不得让她死呢。
“其实,我们喜欢花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我们也不用把它们摘下来,静静的看着它们花开花落,感受生命的存在,也挺好呢。你看,树上的梨花,多好看。”那日她对他说的话,恍然又响了起来。
静静感受生命的存在。第一次有人,要自己感受生命的存在。有生二十年以来,连生母都视他为怪物,那位大爱天下的玉王更是游历天下不知所踪,于是他便一个人慵懒独自长大了,长成了内心强大,思想诡异的怪物。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不珍视自己和别人的生命而已。怎么就被认为是怪物了呢。镶王无谓的耸了耸肩,似只是遇到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于是也没有再深寻那答案的必要。
唉,浅啊,既然你如此坚定的要去做那些事,我便陪着你做好了,只希望你别被现实打击到才好。玉王之疾,不知能不能等到你的解药呢。说起来,你跟玉王才最是般配呢,那么,该许你一场怎样的爱情才好呢?
镶王不动声色的跟在那一行人背后,心中随意盘算,仿佛在计算一场游戏。人生纵情一场,何事不是游戏?
“王爷,属下在娇仙苑查探到——”杜远附到安王耳边,将自己查探一夜的成果告诉了他。
“果然是个怪物,竟喜欢招惹丘殷皇帝的女人。”安王鄙夷哼道,不禁联想起刚拿到那怪病毒源时,杜远也曾说镶王与和妃极是暧昧。幸好他们没做到曾柔柔今日这地步。他竟有庆幸之感。
“想来曾柔柔也是极仰慕此人才会行差踏错,这样一来,我们想收拢她也有了筹码。”伊宁从阴影里走出来道。
“只是她似乎不受皇帝恩宠,怕也探不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消息。”安王犹豫起来,曾柔柔作斗牛之舞那晚,他本以为可以利用一番,谁曾想她也不过是后宫怨妇的命运。
“女人的仇恨,便是最好的武器。”伊宁语气平稳,“她在宫中,总好过行杜在宫中小心潜伏。而且打探消息我们在后宫另有人手。曾柔柔打探不到消息不要紧,会做事就行了。她的姐夫,可是那位我们要剪除的大名鼎鼎的战虎镶王呢。放心,自会有用得着她的时候。”
“好,那今晚还是由甫叔您去与曾婕妤谈合作一事吧。”安王斯文一笑,极是听从他的话。
伊宁略一点头。子正的时候,他便独身去了皇宫。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