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风急云卷掀起千重浪(4 / 5)
被一层潮红覆盖住了。
她伸手在他敞开的内衣里面搂住他,但是她又害怕,害怕他坚猛的、强毅有力的筋肉。同时一种复杂的情绪网一样罩住了她,“龚椰儿,你真是个可耻的、丑恶的女人啊!”她在心里讥诮着自己,这种意念又被眼前可怕的亲密所压倒,这个男人正勾人心魄地远引着她,远引去一种奇异的、静息的境域里……
蓦地,华能的胸口急剧起伏,眸子里有琢磨不透的颜色复杂地沉淀,沉淀,待椰儿发现时,华能的额头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付眉眼被痛苦折磨得拧成一团。
许多事已不敢深思量,因为脑子恍惚,就立刻触到心底一段极深的隐痛,那个清丽的容颜在眼前清晰地闪现,如细密的针深深刺入他的神经。华能痛苦地喊出声,在椰儿耳里仿佛遥在天外。她开始觉得他像潮水似的退去,退去,留下她如浅搁下来的一叶孤舟。他后退着,花春雨的魂又牵走了他,她知道。
华能仰着头急促地喘着气,过了良久,神情才变得稍微平静。他敛着眉,苦恼地吐出一个字:“我……”
“臣妾知道了。”椰儿垂下眼帘,睫毛如蝶翅扑飞,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浅淡的影子。然后,她缓缓抬头,轻轻抿了抿唇,平静的眸子注定华能。
华能静静地躺着,表情凝重,甚至有些呆滞,让椰儿的内心感到十分紧张和压抑。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去安慰他,只有抬指轻抚住那道深锁的眉心。他似是醒悟过来,侧头枕在椰儿的大腿上,一手很自然地抚住了她的小脚。
两个人就如一尊合在一起的石像,静静地倚靠着,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但是椰儿知道,此刻他们彼此都在受着内心的煎熬,那种滋味十分的难受,就像平白吸了口冷空气,一股细微的疼痛慢慢从胃部蔓延开来。
天,又亮了。
这里的柳浪隐现于前,临水的亭榭复廊悉收入目,仿佛是山的余脉延伸到水边。笑笑低哼着小曲,轻快地走过石板小桥,由前面的宫人引路,进入通往轻水宮的青石道。
拐过柳荫就是月亮门,笑笑径直进去,环视四周的景致,迷离的眼神如波光荡漾。已近午时,时有端水奉食的宫女井然穿梭,却没一个过来迎接她的。她不由得嘟嘴嘀咕一声,蹦跳着跑向台阶,边跑边喊:“姐,我来看你,你在哪?”
侧殿的珠儿浅画闻声出来,珠儿一眼见到笑笑轻灵娇娜的身影,一张嘴惊愕得难以合拢。
“菩萨怎么没显灵?这人又来了!”
“她家搬到都城来,自然来得勤了。”浅画应道,“妹妹来见姐姐,很正常,你别老是大惊小怪的。”
珠儿眼见笑笑走近了,嘀咕一声:“就怕她给娘娘惹点麻烦。”
心里虽是这么想,还是迎着笑笑进了侧殿。
里面的椰儿正替尺妃绣着银红色织锦梅花锦衣,看见笑笑过来很高兴,唤浅画多添了副碗筷,姐妹俩合坐一桌吃起饭来。
“姐,难得华能把轻水宮送给你,你真的想死心塌地跟着他了?”笑笑边吃边问。
椰儿淡笑道:“你呀,脑袋瓜里尽是想法,偏又忍不住,姐以后告诉你。”
“我只是替姐在想,这一来,姐不是离贵妃的位置不远了?”
椰儿摇头轻笑,不回答。笑笑倒没刨根问底,埋头不吱声了。
见笑笑变得比以往乖巧,椰儿心里宽慰许多,便关照道:“今日来别到处闲逛,陪姐说说家里的事。”
笑笑听话的应了,一个下午呆在里面陪椰儿唠家事,将近黄昏时告辞回家去了。第二日又过来,还是在房里,黄昏时离开。继接的几日天天如此,连珠儿也大为惊讶,看娘娘脸上一团喜色,中午时分要是笑笑来得稍晚,还着上浅画去府门探个究竟。心里替娘娘高兴,对笑笑放松了警备心里。
这日笑笑来得稍早,刚走到玉池边,见浅画独自提了一木桶的水走台阶,便飞跑着过去帮忙。两人一直进了花春雨的寝殿方停手。
“这屋子真漂亮!”笑笑环视周围,惊叹道,“我姐怎么不住在这里?”
浅画善意的回答:“那是以前魏王妃的寝殿,娘娘哪舍得住,天天让我进来打扫干净,要是有一粒灰尘,娘娘就会生气。”
“魏王妃怎么就死了呢?真可惜。”笑笑漫不经心道。
“谁知道?听说在后面西院子里上吊自尽的。”浅画压低声音,“新王砌墙将西院隔了大半,不然轻水宮还要大。”
“新王是不是不来轻水宮了?”笑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多日总不见华能的身影,自己这几日的努力岂不付之东流了?
“听娘娘说,新王是不会来的。”
笑笑怅怅地站了一会,在她的寝殿里呆了片刻,才离开。第二日,对花春雨的好奇心开始作怪,寻了个椰儿打瞌睡的机会,重新来到花春雨的寝殿外。
她在银杉树下沉思半晌,方转过东面的屏门,见是与外面高墙相隔的花园。园中古木掩映,清雅幽静。正值阳光灿烂的晴日,一波水池天光云影,周边植有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