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 7)
情。”气势如洪钟,这么多年以丈夫为天的太后只得吞声,阿母一看这场景,眼泪落下的比谁都快。
聂初晓跟着岑老爷子进了书房,她爷爷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聂初晓只得遵从,从太阳日照高头再到天色阴黑时,聂初晓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书房里空调温度开的极高,她身上却冷汗阵阵,膝盖已经毫无知觉。岑言开始进来送了一次茶,可岑老爷子一语不发。她又只得看了看聂初晓,又出去了。最后岑老爷子出去的时候锁了门,他脸上坚决的神色聂初晓看不懂。
聂初晓脑袋昏沉,身子也几次不稳,可她咬牙坚持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门外好吵,像是奶奶和爷爷在争执着什么,可聂初晓完全听不清。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方落沉的身影。她伸了伸手去抓,可是只有空气。四周漆黑的恐惧朝她袭来,她的脸上开始有了湿意。
“方落沉,方落沉。”聂初晓只知道喊着这一个人的名字,身上的痛一阵一阵的传来,“方落沉。”聂初晓忍着各处的痛,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已积聚了一小块的水渍。
聂初晓身心都觉得崩溃,她捂着脸,失声痛哭着,“方落沉……”她终于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方落沉在岑豪的通传下飞车赶到岑家时,只知道聂初晓已经在书房里晕了过去。他没想到,岑老爷子这次竟然如此对待她。可又想到害她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时,心中微微不安。
是啊,是他亲手将他们彼此推到了这一步,明知聂初晓是个从不会往前看的人,所有她的关于未来的想象里都只有他和她。可他们如果只是像平常人那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话,见面也只有她有礼貌的问好,哪怕给他拥抱就只像对待哥哥那样,脸上只会带着客气疏离的笑,他不想要那样的她,他们之间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人,她对他的撒娇依赖也应该只有他一人能够得到,孩子的事他不是不介意,可并非不能释怀。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一年半,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年多里他是如何度过的,失眠的夜里,想的只有她,于是拼命工作,把所有用心都放在了日沉,他父亲不止一次夸他已经完全继承衣钵,可他在每次成功后连分享的人都没有,每次开口都想提一提她,和岑豪他们聚会也只想了解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方落沉熄了车子,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平时也少有烦闷,可现在,心中堵塞的难受,他皱了皱眉,看着远处的岑家,才发觉早上他就不该放聂初晓走,聂初晓起床时他就已经醒了,他知道有他在聂初晓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尴尬,所以假睡到一直到她离开。被窝里她的气息并未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方落沉一早上呆在床上失神了很久。
方落沉进门时,只有岑老爷子坐在大厅里,不断有佣人跑上楼,神情也显得慌慌张张。
方落沉在岑老爷子面前姿态放的极低,谦恭而有度,“岑爷爷”,他叫了一句,敛眉顺目。
岑豪在楼上的扶手处看着他们,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方落沉是好是坏。
岑老爷子吩咐泡了极好的龙井过来,整个大厅都茶香缭绕,楼上的动静终于小了,房门“嘎达”一声被合上,落在方落沉的耳里他的心也仿佛慢慢被合上,陆陆续续太后、聂初晓的母亲、岑豪的母亲还有岑言的身形都齐齐走出。
“这么晚来叨扰所谓何事?”岑老爷子看着方落沉,这个人他从小也可以说是看着长大,做孙女婿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可惜。
方落沉集中了注意力,他还有场仗要打。
“听说,阿晓突然晕倒,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岑老爷子一脸鄙夷,他打了太极,“阿晓睡了,请回吧。再说阿晓和你平日里并无交集,你们这都是单身男女要是传出一点什么来,阿晓对我们也不好交代。”
“岑爷爷。”方落沉犹豫了一刻,岑老爷子看在眼里,“我想娶阿晓,这个我已同她讲过,正等着她的答复,还请爷爷同意。”
“我与阿晓这些年,双方家长都看在眼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我只想把握她的未来。”方落沉的话说的极其隐晦,像是顾忌着什么。
“哼,”岑老爷子显得极其不满,“你们这些年轻人,自以为经历的多,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真出了事,还不应了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方落沉脸色一沉,不过还是受着,眉眼里都是虚心接受的样子,“您教训的是。”
“你说的这个事,我说了不算,得阿晓的父母以及她自己同意了才行。”岑老爷子端着杯子,却没有喝的意思。
方落沉见他肯放自己一马,暗想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是,岑爷爷。”方落沉答道,“改日我定会让我父母登门拜访。”
“嗯,今晚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看她也不迟。”岑老爷子下着逐客令。
“那我明日再来。”方落沉回答,“岑爷爷你也早点休息。”
方落沉由佣人送出来,岑豪顺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