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说你爱我到老(一) 只欢不爱(2 / 2)
温远刚刚回国,刚吃完饭就被以前读书时授课的教授喊去。
夏末独自一人走出C大的校园。五月的天气,有着夏天的味道,只是她向来是不喜欢阳光的。
“简小姐,梁少有事找您,请您去一趟。”校门口,一个黑衣大汉等在那里,上前来恭敬地说着。
夏末想起他就是经常跟在梁飞白的手下,而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梁飞白了,便点头道:“好。”
到达梁飞白所在的私人会馆时,梁飞白正和一些发小在玩牌。
数日不见,梁飞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玩世不恭地卷起袖子,放荡不羁地眯眼笑着,利索地摸牌,叫糊,收钱。而他的这边桌子上堆了一小堆的一卷一卷钞票。
她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看着狂放不羁的梁飞白。梁飞白的牌技相当的高超,不过,纵然这厮是个菜鸟,赢钱的也从来都是他。冲着梁少的名头,也没有几人敢赢他的钱,反倒是唯恐输得太少,梁少看不上眼。
与这厮的孽缘恐怕要从小时候说起。夏末有些恍惚,想起年少时认识的梁飞白,那时她是极讨厌嚣张跋扈的梁飞白的,而梁飞白也是极瞧不起她,然而兜兜转转多年,梁飞白却成为她生命中极为特别的存在。
“简夏末,你还知道来见我。”梁飞白一抬眼便看见站在门边的夏末,不禁恶狠狠地说道。
一同玩牌的几人闻言吓了一跳,朝夏末看过来,有些面面相觑。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夏末见得少,而梁飞白也从来没有带她见过,所以这些个发小倒是不认识夏末,夏末也不认识他们。
“还不给爷进来。”梁飞白发话,一双漂亮的眼睛恨不能在夏末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夏末走进屋子,坐在他身边,而原本心情一直阴晴不定的梁飞白,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其他人见梁少根本不打算介绍夏末,便视若无睹地继续玩牌,当夏末不存在一般。这些个人虽说大多是纨绔子弟,但是各个都精得跟什么似的。
夏末见他玩牌不理会自己,有些莞尔,知道这厮心情不好,也不说话,静静看他玩牌。
又玩了几牌,梁飞白将桌子上赢来的钱塞给夏末,站起来,嚷道:“无聊死了,你们玩,我先走了。”
“梁少,这才玩了几局啊......”那些个发小不依了。
梁飞白哪里管得到那么多,眯眼不羁地笑道:“改日玩,小爷今儿还有事呢。”说完拉起夏末就朝外走,不理会身后坏笑声一片。
“梁少,玩的开心点——”暧昧的起哄声一片。
夏末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梁飞白正大步向前走,感到她身子僵硬起来,不禁扭过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简夏末,你给老子再抖一下试试。”
夏末看着他一副雅痞风流肆意的大爷模样,低低一叹,朝他靠近了点,伸手揽住他的胳膊,低低地说:“飞白,我有些累了。”
梁飞白的满腔怒火在这样柔软低吟声里,一下子就给灭的干干净净,拉着夏末直接上车,让她躺下来枕着他的大腿休息。
“简夏末,我真心怀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许久,梁飞白才想起来,明明是简夏末这个没良心的不对在先,怎么这丫头还有理了。
夏末低低一笑,继续枕着梁少的大腿休息。
“飞白,你找我来什么事情?”
“没事不能找你?”梁少有些不悦,顿了半响,才慢条斯理地说,“末末,我把你那幅画拍卖了。”
夏末原本眯眼,闻言睁开眼睛:“你拍卖了那幅画?”
“没错,那幅《窒息》,就在刚才拍卖出去的,买走它的人是慕氏继承人。”
一切终于要开始了吗?夏末眼中闪过雪亮的光芒。
梁飞白抓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却极为认真地说:“夏末,你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夏末淡淡一笑,微微眯眼,常年不见阳光的面容如同幽然绽放的雪莲,带着一股决绝与戾气。
她为了这一刻,等待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