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我们都处在悬崖上(一)(2 / 3)
望他死,他死了,只怕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我带平安去验过DNA,末末,他是我的孩子。”梁飞白的目光陡然深邃起来,在得知她真正的心意后,他恐慌地带着小包子去验证DNA,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那又如何?”浮生抬眼,看着他,淡漠地问着。
那又如何?如此风轻云淡的口吻,梁飞白在这一刻恨不能掐死这个狠心的,冷酷的女人,他在得知小包子是自己的孩子时,多么喜悦,多么难过,多么兴奋,多么痛苦。这个孩子他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没有爸爸,四年来都没有爸爸。
他仰着小脑袋,笑出两个小梨涡,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小梨涡,说道:“叔叔,你会是我爸爸吗?妈妈说你只是叔叔,不能喊爸爸。”
那一刻他是多么心疼,他是他的爸爸啊。
“末末,”梁飞白伸手抚摸着她的冷漠的小脸,微痛地说,“这些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
“无论他生还是死,与你都没有关系了,你知道吗?”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压抑的冷静荡然无存,低吼道,“简家与你没有关系,慕宴与你也没有关系,你的孩子是我的,这一辈子,与你有关系的人是我,只是我,你明白吗?为什么你还在过往里走不出来?”
“你胡说,我走出来了,早就走出来了。”浮生尖叫道,不知怎么泪水就滚落下来了。她明明就走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流泪。
“末末,你想走出来吗?”梁飞白狠狠困住她,垂下眼,目光深沉如暮霭,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帮你走出来。”
“怎么走出来,你帮不了我。”她摇头自嘲地笑,她不快乐,这些年一点也不快乐,心受伤了,再也没有痊愈过。
“小白,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受伤的感觉吗?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简夏末,你可以做到,真的可以不在乎那些事情,那些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快乐,莫名的就想哭,我也对不起平安,这几年,他一直生活在我的悲伤中,他那么小就知道妈妈不开心,要听话,他从来不吵闹,不调皮,他怕我难过,小白,你告诉我怎么办?”
她泪如雨下,她紧紧地抱住梁飞白,这些日子因为慕宴的病情,因为来回奔波,她的情绪早就处在崩溃边缘,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她爱着那个男人,也恨着那个男人,隔着那样深的仇恨与伤害,她做不到遗忘。这些日子,她好累,真的好累。
“末末,我知道你还爱着他,也恨着他,你想走出来,但走不出来,不过是不够狠心,末末,和我结婚吧,结婚了便断了念头,若是一年后,你还是爱着他,那么也就不要去恨他了,我们离婚,你回到他身边去。”梁飞白深沉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出令人心惊的话语,“平安也需要一个父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末末,唯有这样,你才会走出过去的阴霾。”
浮生愣愣地看着他,浑身颤抖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以。”梁飞白的神色高深起来,重重地说道。这已是破釜沉舟的一招,对于他们都是最后的一招。
“小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于你没有好处的。”她苦苦笑起来,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男人嫁了,埋葬所有的过去,可是这些年没有遇到可以安生的对象,一直就这样单着,也许潜意识里她还在等待。
“末末,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年少时就喜欢,人总是如此,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我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得到了便不那么看重了,我不想在继续三个人的纠缠,一年为期,若是一年后还是如此,我便死心。”梁飞白淡淡地说,“末末,这些年了,是该有个了结了,我们都累了。再等下去就苍老了。”
了结?浮生的心不停地颤抖起来,她抓住梁飞白的手,颤抖地说:“小白,如果一年后还是如此,没有用呢?”
梁飞白淡淡一笑,冷酷地说:“那我们都尝试过了,如果还是不行,末末。”
他伸手托住她的头,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闭目,叹气道:“如果这样还是不行,那么你就遗忘所有的恨,与他私奔吧。”
“小白,”她抱住他,沙哑地说,“若是我走出来了,不会去爱,不会去恨,你怎么办?”小白,如果我试过了,走出了那样痛苦的过往,却没有一心爱上你,那么你怎么办?
“末末,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也许有一天我累了,先离开你也说不定。”梁飞白暗伤地看着她,这些年她伤的如此重,重到恐慌爱情,不敢轻易付出自己的心,这个傻孩子其实是个重情的孩子,爱便是义无反顾地爱了,不爱便深深锁住心门。只是末末,我与你一般傻,若是一年后,你还爱着他,我便真的不想再爱下去了,小白从年少一直等到如今,太苦太累。
浮生展颜一笑,悲伤地说:“其实我很累,这样漂泊的生活,这样无休止的回忆纠葛,我们结婚吧,小白。”此生她亏欠他太多太多,结婚吧,这样决绝的一步,斩断三个人的纠缠。她微凉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