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事(2 / 2)
有认错人吗?”
“当然确定了!只是我没有那么幸运被你带回家去,如果你妈妈在,她会带我回家去的吧?”穆邵平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如果被带回家的是我……我一定不会像他一样离开你!”
“……”前程往事就这么涌上心头,夏天的眼眶忽然一热,如果重来一次,她会希望是他还是穆邵平呢?
程允浩并没有来过,或者来过了只是夏天不知道。
来得多的是穆邵阳,老猫紧随其后,见着夏天仿佛见着陌生人,夏天想打招呼却每次都被他冷漠的表情给憋了回去。
有几天里,穆邵阳似乎很忙,也坐不住,走来走去的晃得人眼花,电话也一直在响,夏天嫌他太吵了,下了几次的逐客令。
“嫂子!我哥要是醒了你记得告诉我啊!要马上!马上告诉我!”穆邵阳急得团团转似是有话要说。
夏天觉得疑惑,但依然应了声好。
穆邵阳再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个人,夏天没见过,穆邵阳简单介绍道,“刘律师。”
刘律师朝她点了点头,夏天识相地回避了。
谈话进行了有一个多小时,夏天一直在门外等,她担心着穆邵平能不能说那么久的话。
穆邵阳走的时候,情绪低落得好像路边流浪的小狗,穆邵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夏天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看起来极累。
“要睡一会儿吗?”夏天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他虚弱地答,虚弱地张开双臂,像落水的人环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地环住她的腰间,然后,沉沉睡去。
那一天,是夏天第一次见到穆邵平的父亲和那位继母,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那样的雍容华贵,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盛气凌人。
在骂什么夏天听不太懂,应该是有关于公司的事情,穆邵平的声音很低,然而他父亲的声音让她站在一墙之隔都能感受到被吼声震荡的墙壁。
夏天觉得深深的悲哀。
如果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位父亲能给病床上的儿子一点点关爱,那他走的时候就不会如此的可怜!
即便没有关爱,但这是快要死掉的儿子,作为父亲怎么还能这样狠心地骂出口?有什么样的过错不能在这种时候不计较吗?
穆邵阳站在她身边,感受到她的情绪,一双桃花眼黯淡得仿佛花季已逝,“爸爸一直很生气哥哥的不听话,他想把公司交给哥哥,可是哥哥……”
“闭嘴!不要让我觉得你也和他们一样不近人情!”夏天不想去听。
“公司最近出了大问题,爸爸只是太生气了……”穆邵阳依然努力地解释。
“那跟穆邵平有什么关系吗?是他把公司搞成这样的?”夏天怒道,“你爸到底知道你哥病成这样了吗?”
穆邵阳神色一黯,“不知道。”
“什么??!!”简直不可思议。
“我哥不让说……”
“你!……”
“砰!”门被粗鲁地打开,穆邵平的父亲宛如凶神恶煞的魔鬼,盯着夏天像盯着一只腐烂的绿头苍蝇。
夏天一愣,穆邵平已经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护到身后。
“哥……”穆邵阳急忙拉住他,“别冲动!”
“你们可以走了!”穆邵平冷峻的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颤抖。
夏天知道他撑不住,隔着消毒水的味道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天之后,穆邵阳和老猫很频繁地带着文件到医院里来,穆邵平披着外套半躺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看,夏天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肩膀很是心疼。
“你们就不能自己处理吗?”夏天终于忍无可忍,“他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你那么心疼他?”老猫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口,仿佛正等着她这句话好得以羞辱一样,轻蔑的眼神,紧绷的嘴角和凌冽的下颚都显得她是那么地可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你忘了你应该心疼的是谁了吗?”
夏天瞬间惶然。
“你这个笨蛋!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他狠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是谁在孤军奋战吗?你知道浩……”
他忽然紧咬住口,生生把千言万语吞了下去,只是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涨红的双颊让夏天知道他还有不能说出口的愤怒。
夏天心里一咯噔,仿佛踩在绵绵的云里。
浩什么?浩哥吗?他挂在嘴边的浩哥?他怎么了?
夏天无声地询问,然而老猫别过脸再也不去看她。
“那些文件,是我哥非要看的!”穆邵阳蹲在走廊的角落里,深埋着头,嗡嗡地出声,“嫂子,我们家……可能要出事了……”
夏天深深地惶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