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敌新迹乱葬岗(2 / 3)
么觉得,你总是在回避慧空?”
辰池想了想,道:“破坏出家人修行,恐怕不太妥当。”
辰甫安一扬眉。他也不是没看出来,那小慧空似乎有点喜欢辰池,不过他太卑微怯懦,那点喜欢,就连非分之想都算不上,更不至于造成什么威胁,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倒是有点好奇自幼长在宫中的辰池是怎么看出来的。
辰池只瞟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二哥,你风流市井的时候,就不准我,也喜欢上一个人么?”
辰甫安更是好奇,微微挑了挑眉盯着她,却不说话。
辰池叹了口气,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动作大大咧咧的,一看就是从一个男孩子那里原样学来的习惯。
“他死了,在你回来之前,大概两三天的样子吧。”
辰甫安默然。
他本生的眉目俊朗,连眉峰鼻梁投下的阴影都是英俊好看的。但这一沉默,不知为何,显得他神色黯然,像是明珠蒙尘。
“仇端怎样?我觉得可信。”辰池忆及故人,也无心玩笑了,只淡淡道。
辰甫安点点头表示认同,“很机敏。他武艺怎么样?”
辰池想了想,道:“虽不及谢二哥和甘老五,却也至少不比你们差太多。”
辰甫安自然不会不满意。谢君儒和甘怡,是辰台最好的两个将军。虽然不说将军比别人做的好武艺就一定比别人好,但身为名将,拳脚功夫自然也必然十分不差。若辰池随便捡到一个人,就能与他们抗衡,他似乎就有些能够理解辰台为什么惨败覆灭了。
“不过……白子卿过来,是想干什么?”
辰池本来拿着一件衣服在补,听了这话,也没有放下针线,只是单手托腮想了想。
她近来总沉着脸,这一托腮却不失天真神态。
过了一会,她才试探道:“不知道。或许……分一杯羹?”
话音刚落她又自己否决了:“不对,若是这样,他应该去穆国行宫那边,不必赶到这边来。行宫在辰欢北城,从这里过去,就算骑了快马,也需半日。实在是不必要。”
“万一是什么别的事。”
“但城破时就是这里最先沦陷,孙破领人……驻扎在这里的时候,”话说到这里就显得有些艰难,“四下驱赶平民百姓,稍有能力的人都举家出逃,大多古迹都多少有损伤,价值大不如前。若非要说还留下了些什么,除了这些废弃的房屋、被迫留下或迁移至此的贫寒子弟,就只剩下小鬼林了。”
小鬼林是当地人的叫法,实际上它只是一片乱葬岗。城破那些日子里,很多人就是在这里躲过一劫——听说还险些引起瘟疫,是人群中十几位郎中及时发现,才止住了疫情。
不知为何,穆国,真的只有那里没有踏足。
而且就像那里有着什么他们所敬仰的东西一样。
“那他们肯定要去小鬼林了。除了咱们两个,这里哪还有一个活人值得白子卿亲自过来。”
“除了尸体,小鬼林里空无一物。”辰池淡淡道。
“但这里我亲自探查过,这些人个个身世清白,不会出错。”辰甫安沉声道,“而死人,才是一般没有人会想到的。”
小鬼林似乎有些太过阴森。每一阵风,都像是从地狱拂来,扫着人的鼻端、脖颈、两肩,让人不由自主就战栗起来。
辰甫安缩了缩脖子,紧了紧领口,走了进去。
他没有提着惯用的□□,那毕竟太过招摇。他拿着的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剑。不过那锋利的宝剑外面,却明显不是原本的鞘,新剑鞘华而不实,剑柄上流苏也浮华庸俗,令人简直抓狂的想立刻把它扯下来。
那柄剑本是辰台王室流传下来的剑,曾在开国的腥风血雨中大开大阖劈斩出一条荣耀血路。
辰池留守在通元当铺。
辰甫安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听着,每一丝动静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风吹过枯骨,声音卷起轻锐的漩涡。
忽然之间仿佛有什么被泼在地上,淅沥沥清晰的仿佛近在耳畔。辰甫安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警觉而仔细地环顾四周。
没有痕迹,也只剩风声。
然而不久,就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头儿,辰台国灭,我们也终于算是彻底为你报了仇。下面不打仗吧?没人在乎你是男是女的话,你也别吃那么多辣椒了。你不是一直抱怨胃不好?”
紧接着一个年轻些的声音:
“白老大,这和你上次说的都差不多,就不能有点新意?”
寥寥几声附和。
之前那男声便顿了顿,又道:
“双凤不见了。唐广能独当一面了。我还是老样子,只是又好久,都没见秀文和舟赴了。”
辰甫安心里一惊。
什么双凤秀文舟赴,他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唐广,就是最先率军攻打辰台的人,燕桥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