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七魄各黯然(2 / 3)
,结果被孙破发现,于是被请去行宫住了几天。
临走时孙破意味深长盯着几人,抱拳道了声:“后会有期!”
白子卿似不曾察觉,朗声一笑,也道:“后会有期!”
说罢便驾马而去,唐广等人紧随其后。
程十七看着这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忍无可忍叹道:“终是劲敌。殿下,我与孙将军几番暗示通禀,您为何不下令?”
穆从言从容一笑,道:“这等手段,我不屑为之。”
接着他便在吴晓的搀扶下进了轿辇,返回行宫。
孙破嘴唇动了几动,最终也只吐出一句幽长叹息。
他本与程十七暗自向穆翎帝发了消息,想越过穆从言直接拿到命令对燕桥诸将下手。结果诏书还没到,人就已经先走了。
身份所限,他亦无可奈何。
结果当天晚上翎帝密旨就降到孙破与程十七面前,令他们即刻斩杀白子卿等,削弱燕桥,骤起发难。
但孙破跪在地上跪在传令官面前,直想一把夺过那帛卷,掷到地上狠狠践踏。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每涉及到穆从言翎帝就格外的糊涂,这一次,若不是前来之前翎帝就吩咐了一切听从穆从言命令、亦绝不能对他有丝毫隐瞒,白子卿唐广,这两员燕桥猛将,又怎能这般轻易逃脱!
抛却这两人不谈,其余人,在燕桥军中,也绝是地位不低!
如今却生生在他们眼下逃走!
他越想越怒,若不是程十七在一旁不住使着眼色,只怕他早就按捺不住。
天降穆从言,欲亡穆国耶?!
白子卿等人,在辰欢郊外绕了一圈,就又回来。
不过回来的,只是唐广与一个名叫庄云天的男子。
从前天下还是太平和乐,白子卿不过是个小头目的时候,白子卿、唐广、庄云天,那个被他们前来祭拜的人、还有其余几人,都是住在一个帐子里的战友。他们一路彼此扶持,感情极是深厚。
此时唐广就是在向庄云天抱怨:“真没想到,过来祭拜个头儿,竟然还被穆国人发现了。还竟然没死!真是运气不错,必有后福!”
庄云天挠了挠头,道:“所以过来感谢我一下吧。”
“嗯?”
庄云天又道:“若不是我人品奇高,你们又怎会死里逃生?”——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唐广嗤笑一声,用马鞭轻轻抽打了他一下。庄云天反手握了一下他鞭尾,同时自己一打马就绝尘而去:“你慢慢骑,我可是要先回辰欢喝杯热乎茶去了!”
唐广哭笑不得,也打马跟上。
结果他突然就见庄云天人仰马翻!
他满目惊疑,缓缓停了马,恰好在庄云天面前。庄云天从一个浅坑里爬起来,在屁股上掰下一个简陋的捕兽夹,怒道:“这他奶奶的谁挖的陷阱!”
唐广苦笑,把他拉上自己的马:“幸好你跑得快,这还真是救了我。”
庄云天叹了口气:“幸好没骑着我那战马来。”
庄云天原本所骑的马,前腿已断。此时它躺倒在地上,还挣扎嘶鸣着,却已经渐渐被唐广庄云天甩开。
唐广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进城。”
到了城内,唐广就拉着庄云天到了当晚他与辰甫安会面的地方。
那地方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就连一个活物都不见。
“你们真的约定好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庄云天不禁站起身不住走动,还时时探出窗外张望。
唐广安静地坐在角落,听了这话才答了一句:“当然。”
“怎么这么慢?晚了快两个时辰了吧?”
唐广抬手掩住一个哈欠,点了点头。
庄云天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忽然闭了嘴。
果然旋即就有一个男子持剑而来。他双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眉目也已经掩不住疲惫的神色了,气质更不如普通皇族那样的雍容华贵,可是他一张风流俊美的脸上,却仍有着别样的气度,隐隐带着鱼死网破的执着。
唐广迎上去,笑道:“看来殿下事务颇多,我二人造访,是打扰殿下了。”
这人的确是辰甫安。他此刻遮掩着自己的疲态,淡淡回礼道:“我还带来了家妹,天下局势,到底是她比我,更通透些。”
庄云天好奇地看了眼唐广,却见他微微抿着唇角,一丝笑意彬彬有礼。
辰甫安便让过身子,露出身后的辰池来。辰台覆灭之后辰池消瘦了许多,刚刚又是刻意躲在辰甫安身后,之前竟没有一人察觉。
她被暴露在唐广与庄云天的视线之下,似乎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更是露出了一丝怯意。辰甫安把她向前推了推,揉揉眉心,勉强温言道:“小池,乖,别怕,二皇兄在呢。”
辰池脸色发白,上前将一张地图平铺在半毁的桌案上。
天下與图。
上面已经被勾勒出细细的几条国界。这国界对于辰台来说保守的很,其中最最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