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窥忠字重千钧(2 / 3)
情只有真正的辰池知道,于是辰甫安这才放下了心,道:“看来那小事你肯定是很在意啊。先说这个吧。”
“昨天我要睡下的时候,收到了唐广信鸽传来的一封信,里面有一段,说庄云天对仇端这个人好奇的不得了,吵着闹着说日后结盟的时候一定要多和他接触接触。想来庄云天也不小了,竟还像个孩子一样。”
“你是想说,但有变故,可以借仇端牵制住他?”辰甫安笑了笑,在桌边坐下,抄起筷子。
“嗯,然后说大事,”辰池继续道:“仇端去见白子卿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中间似乎多了一个人。虽然没有碰见,不过,他觉得白子卿等人对那个人似乎很是敬畏。”
辰甫安眉头皱了皱,侧眼看向辰池。辰池也已收敛了玩笑的态度,目光深沉而警觉。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就是燕桥争帝了。”
“不错。”辰池接口,“只是不知他此行到底有何用意。泠州,虽然如今已经是燕桥的领地了,但他单纯地到泠州巡视、微服私访的可能,也太小了些。”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去探查一番,如果没什么事,再回来就好。”
辰池想了想,没有反驳。
他们实在是不了解争帝这个人,拿不准他现在对于辰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不过如今势力不足,此般定夺,已经是最为稳妥的处理方式了。
吴晓找不到辰甫安的居所。
她在一棵树下,默默地躺着。
她想起走出行宫之前穆从言对她说的话:“不要痴心妄想。”
她想着想着,竟然渐渐习惯了心脏里那异样的酸楚,渐渐睡去了。
梦里辰甫安和穆从言分别站在一杆秤上,分不出孰重孰轻。
而除却他们两个,这世上一切都模糊。
她在这梦里满身冷汗,最终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把她唤醒。
“小白,小白。”
小白是她作为乞丐时的名字。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大黑?”
这张脸,保守地描述,并不白。又背着光。
于是吴晓又眯起眼睛分辨了好久:“大黑,你怎么把我叫醒就不理我了?”
被叫做大黑的人咧嘴一笑,满口牙齿格外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吴晓无奈笑道:“那你为什么叫醒我啊?”
大黑笑而不语。
吴晓盯着他看了看,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一手鸟屎。
大黑委屈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是被狠狠揍了一顿。
胜利者从他的衣服上撕了一大条布料下来,擦着自己头上的鸟屎。
“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就是活该了。你要是直接说出来,我能这么对你吗?”
她喋喋不休着。
大黑眯着眼睛。
他记得自己认识的那个小白,就一直都是这模样。可是那已经是几年以前的事情。
他们差了整整十岁,这个人在他面前,总是这样的孩子脾气。可是后来,吴晓跟着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走了,辰台覆灭了,吴晓进了穆国的行宫,她又流落江湖了,听说……听说,这么久他一直像关注自己妹妹一样的关注她,引得某人吃了不少醋。而且他还知道,她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似乎是辰台国的二殿下。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就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些痕迹呢?
他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小白,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吴晓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还是以前那样呗,不然呢,难道锦衣玉食的过着?”
大黑没有答话。
或许他想答话来着,但是他已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衣衫破烂,身材妖娆。
那人笔直地向他走过来,无视了吴晓。她蹲下身,似笑非笑看了大黑一眼,用食指一钩,抬起他的下巴就俯身亲了上去。一套动作轻车熟路,成熟妩媚。
吴晓悄悄移开了目光,假装没看到,耳朵却有一点发热。
过了一会,那女人才松开大黑,笑道:“今天还有一个小妹妹在这儿,就先这么算了。你今晚要是来晚了,别怪我没给你这个机会。”
大黑苦笑,伸起刚刚没有被女人牢牢握过的手,挠了挠头。
女人这才满意地出了一口气,离去了。
她才一走吴晓就好奇地凑过去了。
大黑一看她那八卦的目光就明白她想问什么,无奈道:“从前她是辰欢城里一个乐妓,听说名头还不小。城破后她和咱们就成了一路人。不过也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谁知道竟然和我看对眼了。本来吧,我是就来这里和她约会的。”
吴晓看着大黑的目光顿时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大黑翻了个白眼,似乎有些窘迫。
——他当然窘迫。他的手里,就是女人借机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