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的小白兔辰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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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将只抿着唇,沉着脸色,不说话。
“三殿下还没有睡醒。等等吧。”
说罢,索玛不由分说就关上了门。
他听到那个副将只是顿了顿,就走了。
而辰池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揶揄的索玛。
“怎么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几天,竟然就有人已经喜欢上你了。”索玛笑道,“也难为那小子,还偏偏不能发火。”
辰池苦笑着摇头,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国家的人啊,最擅长这个。”索玛答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辰池乖乖点头,心里却有了一丝疑云。
刚刚她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听出那副将就是乔禾。
原本按辰甫安的推断,那人大半就是燕争帝了。
但是这么多天,自己的形象大抵已经变得可怜不堪了。而争帝,作为一国之主,大抵不会在自己身上再下功夫了。
思量间,索玛就已经拉着她到了门前。
然后突然一顿,并没有转身,只道:“小殿下,虫笛你可要好好看管。它的材料……是我爱人的食指指骨。”
然后他大步跨出房间,而辰池脚步一滞。
果然,江湖里总有许多未被提及的爱恨情仇。
辰池索玛下了楼的时候,大堂里人满为患,一张张桌子上却只是寻常菜式,没有酒香,更没有语声。极少的碗筷碰撞,亦轻微不可闻。
似乎都蒙着一层雾蒙蒙的呼吸声。
而白子卿领着一干偏将,就围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周围,默然无言。
白子卿见辰池二人来了,也只是做了个手势,邀请他们过去。
于是辰池拉着索玛,神色倨傲地过去,紧抿着唇,挨着白子卿坐下了。
可是拿筷子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抖,竹筷掉落的声音清晰可辨。
白子卿含了一丝笑意,瞥了她一眼。又伸手从筷笼中又抽出一双,递到她手上。
辰池表情复杂,竟下意识回头,看了索玛一眼。
这个过程中她目光扫过满桌副将,并没有看到乔禾。
而她不知道的是,乔禾就坐在角落里,身边一群身份相当的将领。他倒神态自若,那些将领却是战战兢兢。
他看着辰池一举一动,眼底无悲无喜。
“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去城郊训练,午时之前回来。”索玛在辰池房间里点燃一种诡异的香,缓缓道。
他其实也很无奈。
本来跑出来,就是想摆脱这些心机的。投身江湖,就是想快意恩仇。
结果谁知道,救下自己的那位什么“岑甫安”,背后却有着如此之深的渊源背景。
他叹了口气,听到辰池沉沉答道:“嗯,我知道了。”
“知道啥?”
“我觉得,以白子卿的个性,带兵绝不是这样的气氛。这就说明争帝定然在——而且只怕,正是我怀疑的那个人。”
索玛没有接话。这种事情,还是让辰池自己去想吧。反正当初答应辰甫安的,也只是跟在她身边,保护好她罢了。
他走到辰池目前,漫不经心拉出她挂在脖子上的虫笛,用手里的香熏了熏。
第二天依旧是老乔来叫辰池吃早饭。
她带着索玛,与他一并走下去。却偏偏趾高气昂,非要领先一步出去。
她的背影分明还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老乔看着她,突然想到之前白子卿说过的话。
“辰甫安临走之前,偷偷跟我说过。他说他怀疑这辰池,在辰台破灭之后,就已经疯了。
“他说现在这模样,虽然卑微可怜、不可理喻,却已经是她所有的矜持和控制了。她虽然疯了,却还记着他们辰台王室的尊严。
“他说,现在,他无暇照看她。跟我说这些,也是希望凡事我们多担待一些,不必和她计较。”
他跟在辰池索玛的背后,沉着的唇角无声无息松了一松。
大堂里气氛与前日很是不同。
虽然也是安静,却是带着生机,而不是昨日一般的死气沉沉,就连碗筷声也都大了一些。
辰池想了想,突然见到白子卿身边多了一个空位。
“原来燕桥军中,还有将领比我这么一个闲人疏懒。”
她讥笑着走过去,又是挨着白子卿坐下。
那个空位刚好在她旁边。
这里少了一个副将,气氛立刻便有了不同。辰池思量着,那离开的大概就是燕争帝。
若是如此,昨天她就是坐在白子卿与燕争帝中间,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乔禾又该怎么算?
辰池想着,心里却渐渐沉下。
——如果燕争帝不在,自己又如何揣度他来此真正的目的?若他已有一些布置,自己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