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禾你一直盯着辰小白兔干嘛(2 / 3)
命令极少失手,却性嗜美酒——那几次失手,都是酗酒误事。他为此被罚过很多次,甚至几次被革职,他却照醉不误。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缺点。一个人的缺点若这样明显,那么他能力再强,也不过如同一头栩栩如生的死狼,看起来格外棘手,却不堪一击。
辰池一想,观点便隐隐有些动摇。她的疑心,似乎又回到了乔禾身上去。
——辰甫安首要怀疑的就是乔禾。他的气势也显出他的出身不凡。虽然长相并不很老,年龄却与燕争帝对得上。燕争帝已经三十七岁,乔禾的年纪也在三十岁以上。
索玛只听她分析,一点都不插手。此时他就正坐在辰池房中,一言不发。
其实他还想着今天看见的一位腰细腿长的姑娘。
辰池打算将虫笛交还给他,他却道:“不必了。回了辰欢城,你若有事,照样一吹虫笛,我便出来帮你。”
辰池闻言,听出他要一直跟自己到底的意思,不由得一皱眉。
索玛耸了耸肩,叹道:“毕竟是你哥求我的。他虽然人混了一点,但救过我的命,也勉强算是我的朋友,怎么能不答应?”
恩与仇,在江湖人看来,不过如此简单罢了。
辰池并不懂,但她向来相信辰甫安。索玛也知道她这个特点,便不再多做解释了。
再次返回辰欢城的时候,几乎一路畅通无阻。辰甫安依旧借了吕家的旧宅来用。只不过,这一次,那里愈发干净明亮,似乎正在渐渐褪去这里曾经阴冷悲烈的色彩。
白子卿辰池老乔等人,就是在这里,与辰甫安唐广仇端等人聚了首。
辰池看着这些人,心里莫名有些发凉。她知道辰甫安性格向来与她不同。他作为一个男子,更为大胆一些,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次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光屋内,屋外也埋伏着辰台残余下来大半的人手。
若白子卿想动手,这些人的确足以应对。但若燕桥一方串通了穆国,引孙破来袭,己方被一网打尽,就有些不堪设想了。
她不安地看了一眼辰甫安,带着索玛,径直走到了他的身后去。这个过程中,她袖中的滨光,随时都可以抽出。
仇端与庄云天原本正站在一起,瞪着对方,满脸满身的不服气,一个眯着眼睛,一个挑着眉毛,剑拔弩张的。谁料却被她这几步不经意般地,轻轻分开了。
仇端轻轻“哼”了一声,庄云天则不屑地一扭头,就跑回老乔身边去了。
唐广无奈地看了看他们两人,又对辰甫安辰池两人点头微笑示意,也走到了白子卿身旁。
现在两方已泾渭分明。两边都沉默着,似乎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白子卿便忽然笑了。
他笑的甚至很是爽朗:“二殿下,我们好不容易齐聚一堂,难道就这么干瞪着眼,饭都不吃,有凳子也不坐,干巴巴站上一个上午?”
辰甫安似乎这才放松下来,展露出一个春风般儒雅的笑容,温声道:“是我疏忽了。各位请坐。”
这过程中他一直注意着白子卿那边的几人,他突然发现,那个被自己怀疑为争帝的副将,在听到了“请坐”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就是身子一动,似乎就要坐下。而旁人,却都是纪律严明,目光投向白子卿,等着他先有所动作。
他心里一动,却装作没有发现,也坐下了。
“这些天来,还要多谢各位对于小池的照顾了。若不是昨日唐将军告知我争帝的诏书,只怕我还以为,是小池闯下了什么乱子。”
辰池漠然垂着眼。
辰甫安也没有看她,只道:“说到此事,我要多谢争帝陛下了。若不是他,小池也不能回到我的身边。”
——在白子卿看来,他或许根本就不愿辰池在侧。这话也多半是对着辰池说的。他便也没有理他,只点了点头。
反观辰池,却是忽然就抬起了目光,看了辰甫安一眼。
老乔不住看着她。
辰甫安没有注意到这一系列细节。此时他就如同一个华而不实的公子哥,继续慢慢地说道:“但不知,今后辰欢局势,又将如何布置呢?”
白子卿大大咧咧一笑,道:“陛下私下里曾与我说过,若有朝一日来了辰欢,那么就客随主便,全听两位殿下的。”
辰甫安竟然仿佛还真的信了。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之后就无非都是一些兵力部署,争势夺力。仇端和庄云天一直在相互不屑地瞪着,满脸怒意。
然而一直盯着庄云天看的仇端,余光却终于瞥见一个旁人。
对面那个看起来有三十几岁的副将,一直凝神看着辰池,似乎对于白子卿与辰甫安所讨论的事情都不甚在意。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如谁也不知道辰池与辰甫安的完整布置。
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深不可测。
仇端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寒意。他立刻转回目光,对庄云天使眼色。庄云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老乔,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