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起波澜(2 / 3)
竟然笑出了声。他看了看那树,伸手用力推了推。
仇端脸色有些发白:“乔禾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我这是让着你们庄云天。再说了,你要是拉偏手,我可就算他输了!”
乔禾看了他一眼,回头问庄云天道:“云天,你的剑呢?”
庄云天与仇端玩闹,便自是将剑解在了一边。此时乔禾一问,虽然不解,却还是从旁边拿过了剑,递给了乔禾。
乔禾掂了掂剑,便毫不犹豫一剑斩向了那树。霎时间树影摇摇,花叶乱坠,仇端挂在上面,岌岌可危。他吱哇乱叫了几声,不见乔禾停手,只好一翻白眼,跳将下来。乔禾见了,这才转头对庄云天道:“看,斩草除根,这样便是了。”
就连庄云天看的都有些脸色发白。仇端盯着他脸色看了一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甚是同情。
“跟这么个人做同僚,很辛苦吧。”
乔禾在一旁听到了,也是不恼,只提了剑,向仇端走过来,笑道:“你说什么?刚才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仇端哼了一声,侧仰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庄云天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进了屋子。
三个人在屋外面面面相觑。
他很快便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紧实的条状物体。
“给你的。”
庄云天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我一句玩笑话,你竟还真记得了。”
“那是当然。我这么天资聪颖独具慧根,你说的哪句话我能忘了?”
听了这话,乔禾终于没有忍住,微微探身,看了看庄云天。他脸色瞬间就涨红了。
庄云天轻轻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他低了低头,又目光窘迫地看着乔禾,嘴唇嗫嚅着,无声地催促着他快些回去。
见此乔禾只摇了摇头,一声轻笑,便要转身离去。
谁知,他这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纤细身影,身后带着索玛,走了进来。
他便瞬间挪不动步子,只直直看着她。
而仇端同情地看着慧空。
这小和尚,运气也太差了些,入了佛门,还真就成了一盏尽职尽责的灯。
那进来的人,便是辰池。
且说辰池这段时间以来,除却养伤,便白日里与吴晓聊聊天,顺带着与辰甫安一同安排着复国的事情。这段时间,燕桥已调来许多人手,但他们二人真正信得过的,还不过是自己罢了。
她也听说了乔禾常常去慧空那里,更听说庄云天常常寻了种种借口随他前行。对此她也只能苦笑罢了——
争帝之事,纯属巧合,这一点,谁也不能杜绝。
仇庄一事,已成定局。何况两人感情笃深,又都明大理,也便由他们去罢了。
她现在最在意的,其实还是穆国行宫。那里除去穆国唯一的皇子以外,还有穆翎帝多年的贴身侍卫程十七,还有那个直接导致辰台国灭、痛杀甘怡的孙破。
她有时候也问吴晓。吴晓总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说穆从言与孙破程十七关系算不上好,也还是这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红着脸辩白说,穆从言其实不算全无是处,至少一手工笔极为漂亮。
其实辰池还没有说穆从言怎样。她与辰甫安,在泠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个草包了。
辰池也知道吴晓所说的定然不全是真的。这么久的接触,一贯工于人心的辰台三殿下又怎会看不出,吴晓真正所爱的人是穆从言。但是她并不后悔,这事于她来说无关紧要,左右辰甫安亦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
但是她无从得知的是吴晓到底是将现实做了怎样的处理。近日以来,她所头疼的便是这个。
“殿……殿下。”倒是怯懦的小和尚第一个出了声,声音像是骤然绷紧的弓弦:“您……我很久没见您来了。”
辰池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乔禾亦出声行礼道:“三殿下。”
庄云天紧随乔禾,倒是仇端,最后才颇不走心地行了一礼:“三殿下。”
辰池却偏偏对另两人理都没理,对仇端道:“我上月让慧空给你的书,你可都看过了?”
仇端一怔。
辰池虽然扛着复国这么个沉重的担子,人前却向来不当回事的样子,很少有如此严肃的模样。而且现在还不算情况危急争斗迭起,这样直奔主题,与她往日的从容大相径庭。
她说的那些书是指一些奇怪的兵书。他简单翻过了,又挑着感兴趣的记了些,剩下的便都琢磨着怎么用到给庄云天的书信里了。
但是仇端当然不会说出来。他点了点头,道:“当然看过了。”
“那好,你现在便随我来。”辰池立刻接口,举步便走。
但临走时,她又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仍保持着行礼姿态的乔禾,道:“两位将军请在此等候。日落之前,我定然回来,还有要事相商。”
乔禾抬头道:“若有要事,可需叫上唐广与白子卿两位将军,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