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啦死人啦(1 / 2)
那天辰池倒没再揣测两个女子的身份。
毕竟,张鹤又安排了宴席。席上,出现了一个她不得不注意的人。
那人总是笑眯眯的,性子慢的恍若能够拖慢他每一个举动,就连抄起筷子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人都要先端详一眼眼前的菜,比旁人再慢上三分。
而且,他左手里面,还捻着一串被摩擦的闪闪发亮的佛珠。
信佛,善笑,性子极慢。
——情报中,那与孙破有过接触的,沣州军师。
辰池看着他,眼底愈发凝重起来。
“三殿下,今日可是心情不好?”
辰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张鹤如此问道。
她便一笑,道:“我只是今天去外面看了看,有些累了。”
张鹤也只仰面一笑,又道:“三殿下,这位便是我沣州的脑子了。”他向着旁边,辰池注意了许久的人偏了偏头,道:“他叫梁衡玉,我向来叫他陋之。陋之,你刚回了城,想必还不知道,这位就是旧日,辰台的三殿下。”
闻言,那梁衡玉便缓缓抬起头,慢慢向着辰池绽露了一个温和的笑脸。而后他一点点放下筷子,起身,行礼。辰池也似乎并不计较张鹤所说的“旧日”,只对这梁衡玉点头笑笑,道:“还请坐。”
梁衡玉又顿了一下,没有看张鹤,这才缓缓缓缓地坐了下去。
既然刚刚张鹤已显出了轻慢,那么他就要表现出一种不自知的尊重,以让辰池对他们的态度,做出误判。
这时辰池突然又开口,道:“前几日,我辰欢城倒也有一个生人,听说与这位梁先生相似的紧。敢问,那人,可是先生?”
梁衡玉缓缓抬头看了辰池一眼,见她满眼认真,又缓缓垂下目光,摇头道:“不,我近日,并没有去辰欢城。”
他说话都比旁人慢上几分。若换个耐性差些的,只怕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意。
辰池闻言,看了乔禾一眼。
乔禾便明白了她这一眼的意图,接口道:“那日以我所见,这确实不是这个人。”
辰池便点点头,又道:“唐突先生了。”
说罢,便不再看梁衡玉了。
梁衡玉似有察觉,曾有几眼试图瞥向辰池,却瞥见了她侧后方的乔禾,不动声色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自然知道,辰池与乔禾中,哪一个更能定夺张鹤与他、甚至这沣州所有百姓,他们的生死荣辱。
宴席过后,辰池并没有立刻离去。
她等着无关紧要的人都散了,便走上前,对张鹤道:“你昨日为我安排的侍女,也太不善解人意。”
张鹤扬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差错倒没有,但笨手笨脚的,难免让我有些提心吊胆。”
“那……三殿下,还请多多包涵了。”
张鹤向着辰池躬了躬身,也不多言。而辰池却似乎仍有不满,道:“城主大人,辰台虽已没落,但以我身份,让你身边的人来伺候我,对你们,也不算亏吧?”
张鹤闻言,挑了挑眉。
辰池毫不退让。
最终张鹤叹了口气,向左右道:“你们也听见了。去安排吧。”
他身边一人便领命而去,而后张鹤对辰池笑道:“这样,三殿下可就满意了?”
辰池道:“只要用来称心如意,我便满意了。”
谁知那一晚,这沣州城内,便出了人命。
辰池不过带了新分来的侍女,正回房间的时候,就被之前去解手而先一步离开的索玛轻功追上。索玛紧皱着眉头,语气沉沉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辰池眯了眼,警觉地看着他。
索玛看了那侍女一眼,低声道:“方才我刚绕过亭子,就看见了一具尸体。那手段,倒和大黑有点像。”
辰池不由得紧皱着眉,道:“他此刻不应该在辰欢城么?”
“没错。”索玛道,“但他的立场,我一直都没有看透过。再说,他虽听命于甫安,却也曾重伤于你……”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是小心些。”
辰池面色肃然,道:“我知道。”
而后便一路无话,索玛紧随着辰池回了房间。那侍女一路上被他的气质压迫的步伐僵硬,难以开口。
辰池房间门口,索玛临去之前突然深深看了一眼那侍女,道:“今日之事,你全然没有看见,也全然没有听见。不然,我一个施蛊之人,自有办法,随时随地置你于死地。”
那姑娘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瞪大了杏眼,却说不出话。
辰池并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只自顾自进了房间。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房间里,却已经有人了。
乔禾。
这个在辰池房间里,好整以暇坐着的人,正是乔禾。
他坐姿端正,面无表情,见了辰池,才稍有放松。
“三殿下,想必你还不知道,这里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