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燕河奉(2 / 4)
将近,却无端端想起穆从言曾经说过的:
“你不过是辰台遗留下的一个孤魂野鬼罢了。无论复国成功与否,在辰台国破的那一刹,你就已经不久于世了。”
辰甫安很快便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辰池已经坐在床上,面前站着的正是谢问宣。
他们似乎正在说什么,听到他回来才戛然而止。一见了辰甫安,谢问宣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一苦,对辰池哀嚎道:“完了完了,三殿下,被发现了,您可得救救我啊——”
辰池笑笑,将手向外挥了挥,道:“走吧。没事,别怕。”
谢问宣顿时拔腿就跑。
见了辰甫安跟见了洪水猛兽一样。
辰甫安不明觉厉,疑惑地望向辰池。辰池似乎心情不错,笑道:“我不过是吓了吓他。”
辰甫安也笑笑,问道:“怎么吓唬他的?”
辰池道:“我叫他进来,问他军中的情况。他说怕被你知道了罚他,我便说你若不说我便也罚你。”说罢顿了顿,又问道:“你给我讲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吧。”
辰甫安只道:“没什么好讲的。辰欢城已回来了,就足够了。”
辰池便也不问了。
又顿了一会,她开口道:“燕争帝之事……”
辰甫安却不答,反问道:“你如何打算?”
辰池正欲开口,突然帐外有人禀报,乔禾求见。
辰甫安对辰池道:“是我约见的。”说罢,他亲自过去,掀开帘子。乔禾本还有些惊讶,进来一见辰池已然醒转,便顿时了然。
但他没有立刻整理出一副君王之态来。他只是躬了躬身,问道:“三殿下,身体如何?”
辰池抿了抿唇,半晌,冷笑一声。
乔禾也不理,兀自道:“三殿下无恙便好。”
辰池正欲再度冷笑,却看到他抬起的目光,心思一动,忽然也不忍把一片真心就这么践踏过去了,便只冷冷回道:“有劳费心。”
乔禾却不答,只是盯着她。
半晌,才道:“我以为两位殿下叫我来,是商量关于我身份的事。现在看来,二位似乎已有决断了。”
若要拔剑相向,这帐子里,绝不会只有这两个人。
辰甫安道:“确是如此。”
乔禾听完,却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辰池的头。
辰池一瞬间整个人都绷紧了,目光里更是射出两道冷冷的敌意来。她一只手已抬了起来,却因剧痛,没能抬到足够高。
辰甫安也是一皱眉,眯起了眼。他走过去,把手轻轻搭在辰池肩上。只不过动作虽轻,却满是戒备。
乔禾没有再做半分多余或轻薄的举措,只是颓然垂手叹道:“既盟约未毁,何须如此防备于我。”
言罢,不待两人回答,便正色道:“二殿下想必要往辰平去了。三殿下身体不便,想来是要留守辰欢罢?”
辰甫安脸色僵了一僵。
他本打算带辰池前往辰平,但他似乎高估了辰池的身体状况。蒙晦海后来严肃地跟他说过,若他带着辰池行军,只怕路走了不到一半,辰池就已经伤痛而亡了。
但若是把她留在辰欢……他更是不放心。
正在这个时候蒙晦海本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帐子里的几个人,顿了顿,对乔禾和辰甫安视而不见:“三殿下,躺下。”
辰池听了这话,倒也顺从,便躺了下去。
谨遵医嘱,这算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他这才罢休,一挥手把燕争帝辰甫安都赶到一边去,一屁股坐在燕争帝的位置上,开始一小勺一
小勺给辰池喂药。一边喂着,他一边嘱咐着:
“殿下,您现在身上骨伤太多,若想恢复的快一点,现在还是要老老实实躺着别动,反正过段时间拆了板子有你动的。现在动,一旦骨头错了位,再想治就要重新打断一次了。”
辰池身子一颤。
她虽不怕酷刑,但能避开的疼还是要避着的。
辰甫安与燕争帝两个人,这时倒像是有了默契,只是沉默地看着蒙晦海给辰池喂药。那人的手法已经很小心,但辰池太过虚弱,还是呛了一两次。
所幸勺中汤药很少,不过一抿之数,呛的也不是很厉害。倒是燕争帝,急得几次都想亲手去喂了。
辰甫安恰好看在眼里。
蒙晦海又道:“二殿下和乔将军方才在讨论什么?大可不必避着我的。我这一喂药或可占去大半个时辰,别误了事。”
辰甫安一听这次喂药要这么久,便笑了笑,道:“乔将军先前所提之事,事关重大。所以还请问,乔将军怎么看?”
燕争帝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军中皆知我倾心于三殿下。我的看法,说出来只怕会有人说我囿于儿女私情。”
辰甫安笑道:“但说无妨。”
燕争帝道:“我欲随三殿下一并,留守辰欢。”
这做法确实有些道理。辰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