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一曲终了,张晋和顾老缓缓地退出舞池,拒绝了几个邀舞的男子,她真的有点累了,穿着恨天高走五分钟比她打一个小时的搏击还要耗费体力,
顾老跟朋友说话,她打了声招呼,走到吧台坐下,缓解脚腕的酸痛,有时候她对婷子穿着高跟鞋走上一天也不会觉得累的本事挺羡慕的,低头看看脚上的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觉得穿在自己脚上真是暴殄天物。
正想着,一杯酒忽然推到自己面前,张晋不动声色的抬起头,他站在一旁,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眸子里依旧透着淡淡的暗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瞥了一眼那杯酒。
他笑了笑,“一杯酒换一支舞,如何?”
她也回给他一个笑,伸手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耸了耸肩,“酒我喝了,但我不想跳舞,怎样?”漫不经心的样子透着无赖。
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一幅油画换一支舞如何?”
张晋哼了一声,淡淡的看着他的眸子,“先生既然知道它的来历又何必试探我?想来我这种身份,又是出生在商人之家,满身的铜臭味,硬说自己欣赏的了这幅画,倒也真是出乖露丑了。”
“看来顾零小姐也知道它的来历,它背后的价值可不止两百万。”
“没错,一年前或许我会用更高的价格拍下它,可现在,两百万已经是对故人最大的尊重。”
“哦?故人?”他眸子闪过一丝意外,“不晓得顾小姐年纪轻轻竟与武藤先生成为朋友。”
“先生客气了,我哪有那个福气跟武藤先生成为朋友,只不过偶然有一次去看武藤先生的画展,通过一个朋友与武藤先生见过一次面,得知他在找一幅画罢了。”
那年她跟婷子去日本看画展,婷子的父亲在日本留学时曾与武藤有过接触,并成为好友,婷子替她家老头拜访武藤,只是那时武藤的儿子过世不久,
在他儿子生前,曾趁他不注意在他未画完的一幅画上乱画了许多东西,当时武藤很生气,训斥了孩子,画毁了就放到了一旁,被他的学生收拾起来不知放到了哪里,
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的儿子就意外去世了,他思念儿子,想找回那幅画,还下了可以用那幅画换他所有作品的承诺,只不过当时很少人知道。
张晋笑的有些玩味,“还有,我说的故人,非你口中的故人,而是………..”
尤作尊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莫非,是已故之人?”
张晋点点头,“先生消息灵通,知道武藤先生在求画,可也知道他儿子死后一年,他封笔隐居山林?”
“自然知道,不是说他一直隐居山水之间,过起闲云野鹤的日子?”
“没错,一年前武藤先生去世,把他一生的作品全部捐给了社会,所以,尤先生,你现在手里的画,一点价值都没有。”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熟悉又陌生,她回眸看他的第一眼,他差点把她当成了她,可她又不象她,她骄傲目光里透着精明,像高浓度的烈酒,而安乐,他的安乐,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在沙漠里的一杯白开水,他收回思绪,“可外界并没有武藤先生去世的消息”
“没错,当时去参加葬礼的只有他的老友和家人,连捐献都没有透出一点风声,这是武藤先生的意思。”
“哦?那顾零小姐又怎么会知道?”
张晋拿了杯香槟,轻轻的抿了一口,“他的老友不忍他带有遗憾,特地托几个朋友寻找。”
他盯着她手里的香槟笑了笑,“原来如此,那这幅画就送给顾零小姐吧,它在我手里反倒是辱没了它的情谊。”
“尤先生说笑了,画哪有什么情义,有情义的都是人罢了,只可惜人也没了,情谊也就散了,你说是么,尤先生。”
他眯了下眼,她知道这是他作出警惕的小动作,“看来顾零小姐话中有话,莫非顾零小姐对尤某有兴趣。”
“尤先生多虑了,你我一面之缘,而且我是在说武藤先生。”意思就是我对你没兴趣,你自恋了
他笑的有些玩味,“哦?倒是尤某自作多情了。”
张晋挑挑眉,朝他示意了一下正在不远处向他们走过来的程贝贝,有些耐人寻味,“未必,分人而已,在我这里是,在别人那里未必是,家父还在等我,告辞。”
他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跟顾小姐聊天很愉快,后会有期。”他靠的有些近,说话的气流弄得耳朵痒痒的。
她勾了嘴角,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在他的基础上拉近了距离,“尤先生博学多才,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针锋相对,必有一伤,所以………..”她拉开了距离,看了一眼他身后有些气急败坏的程贝贝,把目光再次投向他,“所以以后还是绕道而行吧。”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