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药铺不普通的人(3 / 3)
姐……你的意思是……她……”苏锦画顿了顿。
“我的意思就是跟她保持点距离,”苏锦年看着妹妹愁眉苦脸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像刚刚那样把家底全部抖落出来可不好,特别是关于玉牌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感觉她不像坏人啊?”苏锦画还是有点疑惑。
“是不是坏人另说,”苏锦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好吧。”苏锦画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顺了姐姐的意思。
“还有一事,我那个玉牌没动静,只是你的亮了,”苏锦年思索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爹爹给我们玉牌的时候一定要我们分开带?”
“这……”
“算了,不想着烦心事儿了,”苏锦年摇摇脑袋,把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花花我饿了,做饭去。”
“姐……”苏锦画看着这个突然恢复平时好吃懒做的姐姐,内心十分无奈。
“赶紧的,去啊。”苏锦年笑眯眯地推了推她。
木门禁闭,方才又被苏锦画合了合,确定透不进风,结结实实地将暖暖的小药铺和外面隔开。
已经临近午时,外头的阳光逐渐明媚起来,一片一片地洒落在院子里,连院子里冰凉的石凳都覆盖了一层暖意。小院子也一改原来的肃杀气氛,稍显暖意。本来光秃秃的纸条迎着狂风群魔乱舞,现在倒是有几分迎风扶柳的意味,仔细一看,还能瞧见枝条上生出的点点绿意。
苏锦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同时,苏锦年脸上的笑意很快淡了下来,无论身旁多么暖和,无论眼前的景致多么温暖,心底逐渐泛开的不安情绪还是使她心生寒意。
这个落桥镇,开始不平静起来了。
从前几天开始,总感觉这个镇子上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她想了想,揭开身上的毛毯,翻出信纸,拿起桌上的毛笔,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握着毛笔杆的指尖冰冷得失去了温度。
厨房里的苏锦画显然没有半分感觉到镇子上的不平静,像往常一般端出锅来,生起火,热上油,想起之前自家姐姐吃得狼吞虎咽直夸好吃的样子,眼底有些许笑意,炉火跳动的暖光映在她透亮的眼眸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一阵乒乓后,药铺上下很快飘香四溢,很是勾人。
在这小小的药铺,小小的烟囱飘出缕缕炊烟,融入这落桥镇上家家户户的炊烟中,逐渐消散在透明清澈的天空中。
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儿们落在还光秃的枝头,在纸窗下投下片片光影,灵动明艳。
……但是有阳光的地方,必定有阴暗。
孟瑶回到茶馆,走进自己的厢房,熟门熟路地在墙上按下什么机关,那衣柜模样的机关便悄无声息地打开,里头长长的阶梯一直通向地下无尽的幽暗。
还差一点点,那东西便能制成了。
玉牌亮起的同时,在距离落桥镇很远的某处,一个将死之人突然有了心跳和脉搏。
“这、这……见鬼了啊!”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把着脉惊讶道。
“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还魂?”旁边一身白衣的男子气质脱俗,此刻皱着眉,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说,你这宝贝徒儿变成现在这样,”青衣男子摸着下巴道,“这事儿可真是蹊跷。”
床上的男子此刻仰面躺着,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汗水,手指紧紧地揪住被单,满脸痛苦的样子,嘴角不时溢出□□。
“得得得,活了活了,不管怎样,总归比死了好。”青衣男子挥手赶跑了白衣男子,开了药方,招呼几个手下弟子煎药。
当天晚上,苏锦画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扇巨大的石门。
可是她看不清楚,石门上究竟画得是什么图案。
到底……是什么?
春天……要到了。
一切,都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