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程(2 / 3)
什么都不是啊……
苏锦年在心里想了想,还是别说出来的好吧。
“你现在因为治好了镇子上的人,所以名气大增,估计不出一个月,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个神医,而且关于的身份……”秦子安话没说完,苏锦年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这次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弄了那么多的毒药,只是为了把消息放出去……”苏锦年抓着枕头的指尖泛白,“我到现在才想到!”
“所以让小六跟着你吧,至少多一个保障。”秦子安皱着眉,将枕头从苏锦年的怀里抽出来。
“呐,秦子安——”苏锦年似乎想起来什么。
“什么?”秦大侠看着苏锦年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一阵翻腾。
“我好久都没有吃糖葫芦了。”苏锦年眨眨眼。
“……”
“很久了,都有两三个月了!”
“……”
“要吃冰糖葫芦,西巷的那个!”
“……”
“苏神医啊,”窗外突然翻下来一个暗卫自告奋勇道,“我去帮您买吧。”
“啊……你是宋家堡的小十六是吧?”苏锦年一拍大腿,“那就拜托你了。”
小十六得令欢快地撒腿跑去。
“诶,记得买橘子芯儿的!”
“得嘞!”
望着小十六扬尘而去的身影,苏锦年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抱着被窝翻个身闭目养神去了,留下僵着脸的秦子安在那儿僵着身子,拼命擦刀。
五天后,镇上的后续工作基本上结束。
宋楠早早给家里写信说要带准媳妇回家,因此苏锦年作为苏锦画唯一的家属,当然是要跟着去的,而秦子安则是由于个人原因不能一道同行,只能陪三人到半路速水镇,因此留下影卫小六保护苏锦年。
这一路上免不了担惊受怕,是不是来个突然袭击,隔三差五来个小偷小摸,尽管没有遇上实力多么强大的敌人,但是胜在人多,对方是车轮战,弄得众人有些疲惫不堪。
“宝藏个头!”苏锦年瘫在马车里,毫不在意形象地开始爆粗口,“再值钱的玩意,这都这么久了,早烂掉了好吗?!”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宋楠大吃一惊,“江湖上穿得神乎其神的。”
“姐,瘫着像什么样,起来,”苏锦画看不过去把姐姐扶起来,“里头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都过去这么久了,宝藏的地点早就不清楚了。”
“干脆我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什么玩意给砸了算了。”苏锦年伸手,气呼呼地抓了一块桃酥饼啃。
“那不是你们家祖传的宝贝,砸了不要紧?!”宋楠接着吃惊。
“谁稀罕那个,把我们家的人都害得七七八八,都快死尽了。”苏锦年撇撇嘴表示不屑。
“问题不只在于这里,要玉牌大不了就给他,”秦子安端着茶杯分析道,“问题是这回声势造得太大,招来了太多的是是非非。”
“可怕的是人心,”宋楠皱眉叹气,“你既然都有把玉牌砸了的觉悟,那人家要抢,大不了就给了人家。”
“就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拿了东西又害人。”秦子安接下去道。
“怎么会?”苏锦画震惊道。
本来想着大不了不要这玉牌了,虽说有些大不敬,但是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信念。
“你是说……他们会以为我们知道宝藏的所处地,把我的花花抓走?”苏锦年沿着他的意思推敲下去,“关键是我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秦子安放下茶杯,语气沉重,“是整个江湖说了算。”
“而且,不管你俩知不知道,他们一旦拿到了那玉牌,你们都活不了。”宋楠补充道,“因为失去了玉牌,你们就失去了作为守门人的资格,同时也失去了意义,但你们又是知情人,对方会担心你们抢了他们的宝藏,按照江湖惯例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深秋的风带来的凉意直入心底,片片落叶无助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凄凉地飘落,阳光不受阻隔,毫无保留地打在落叶上,却也生不出什么暖意。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苏锦画的身子向姐姐那边靠了靠,伸手握紧了她泛冷的指尖。明明只是深秋,却已经这么畏寒了。
“我没事。”苏锦年笑笑,“手指有点冷而已,身上可暖了。”
苏锦画不语,只是将姐姐的手握得更紧,希望能透过一点暖意过去。
秦子安有点不自在地掀开帘子,跨步上马,临走还不忘拽上考虑着怎么吃豆腐的宋楠。后者一副不满的样子,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跨下马车。
“其实宋楠只是看上去有点不靠谱,”苏锦年侧头看着妹妹,“日后可要好好待他,不要老是把他打成那样,成何体统。”
“嗯。”苏锦画轻声应下。
马车平稳地行驶,后头越来越远的是,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