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远过潇湘去(下)（2 / 2）

无耻吗？”他忽然厉声起来，眼泪直流到脸上，神色凄戾已极，“我娶程谨之的时候，你知道李崇义他们在背后怎么骂我，说我是负心汉，是陈世美。可若是没有那些军队和支援，又如何统一永江十二省，如何捱到这抗日胜利。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无能又无耻？我又何尝不想一枪毙了自己？跟日本人僵持那几年，我好几次都想毙了自己！”

静琬听他这样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自己，心里有如刀割。他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着，嘴唇却印上她的手指。

“静琬，我不能没有你。”他紧紧将她抱入怀中，“难道这些年，我们牺牲掉的还不够多吗？”他把头深深的埋入她的秀发，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雅芬芳，眼里满是痛苦、凄凉与迷醉。

于是她陷入他铺天盖地的大氅里，被完全包裹着。她肩头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然滑落。慕容沣近乎癫狂的吻着她每一寸袒露出的肌肤。他在那件大氅的掩盖下，褪去她身上轻薄的睡袍。

静琬紧紧攀着他的后背，任由他将她抱入柔软的沙发。她的眼中有奇异的光华，仿佛柔和潋滟的水涡深处躺着一枚珍美的宝石，她柔声细语在他耳边道：“沛林，我不怪你。是命运，国家的命运要我们作出牺牲。但你要记住，我永远爱你。只爱你。除了你，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