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便是死,她也不会放手!(5 / 7)
小佛堂并不大,走进去便能一眼看全。待到那引路而来的细作将佛案上的香炉左右三圈回旋后,佛像便自动旋转开来。
在看到下方出现的一个似地宫一般的入口时,齐子皓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这十几年,父王竟是一直被藏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的双手渐渐握起,手上青筋毕露,可想心中的怒气有多甚!
楚南熙那个贱人还真是狡猾,怪不得之前齐南先行过来却查不到一丝一毫地蛛丝马迹。这次若非是派过来的这个细作够机灵,见楚南熙行踪有异,怀疑到了佛堂里,只怕他们想顺利把人带走还要费上好大一番功夫!
待先行下去打探的人传来代表着安全的讯息时,齐子皓没再犹豫,带着齐东与齐南便下了密室,剩下的人皆留在外面守着。
他们三人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沿途走来,不像一般用来囚禁的暗室,而是一路亮堂,华锦铺地,可以看得出来布置这里的人是花费了一番巧妙心思的。
密室不算太大也并不曲折,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的内室里。
如果说刚刚沿途通道里的布置是花费心力,那么这房间便可以称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屋内整体上算是简洁明了,可里面的任意一件物品无一不是重中之重。
墙的东北角放着一排浅黄色的书柜,细细看去,竟是当世稀有的黄杨木打造的,淡淡的清香溢满整间屋子,雅致却不显俗艳。
室内虽照不进阳光,但那数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光,零散地打落在那坐在轮椅上低头伏案的男人背影上。
旁边侍立着的一名男子见有人闯了进来,正要有所动作,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倒在了齐子皓袖中射出的银针之下,不过眨眼之间的事。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似是有所察觉,却不慌不忙地移动轮椅转过身来,或者说是因为他现在身子不便,是以动作起来十分困难而导致行动缓慢。
齐子皓杵在原地并未上前,连同齐东二人连面巾都未摘下,只静静地看着那个略显狼狈的男子。
他的背影略显消瘦,已经不见当年那般结实,齐子皓心想幼年时期伏在他那英俊伟岸的父王背上那种宽厚踏实的感觉想必是再难找回来了。
待看清那人的脸时,他喉头微动,苦涩的感觉一涌而上,那因为清瘦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的面庞与当年相比并无太大变化,脸上染上了淡淡的风霜,若是忽略鬓边那一缕白发,说是三十出头的美男子怕是都没有人会怀疑。
容貌上虽然未有多大改变,可看着那记忆中教他习武练字,曾将他扛在肩头飞奔的男子此刻却困于那小小的木制轮椅之上时,齐子皓心里的复杂之情难以言表。
他伸手缓缓地摘下面巾,一步一步地朝着齐承风走去,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面那个男人的眼神转换,看着他眼里的神色由吃惊到不可置信,再到激动,最后转为喜悦。
走到那人身边,他轻轻地将手覆在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一如小时候父王牵着他的手带着贪玩好动的他四处游逛。
“父王……”久违的称呼,从没想过阔别十几年还能再喊出这样的字眼。
齐承风的双眼渐渐湿润,他的唇瓣嗫嚅,吐字竟有些颤抖:“皓,皓儿?”
没有应答,只那握起的手已经表明了一切。
父子两人皆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空气仿佛一时间凝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齐南上前道:“王爷,让属下背着老王爷先离开这里吧,晚了怕是会惊动些什么人。”
虽说今晚他们带来的都是好手,楚南熙这公主府上也并无太多守兵,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齐子皓听罢,并没有采取他的建议,而是弯下身子半蹲在了齐承风面前,示意齐东与齐南将人扶到他的背上。
如今,角色对换,或许父王再没了那稳重宽实的后背,他身为人子却能将这份安心交诸于他,一如当年父王对他那样。
走出密室,他并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朝身后的人吩咐道:“烧了这里……”
一行人如进来时那般,悄无声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们离开后,公主府里大呼走水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尤为刺耳。
楚南熙听到这声音,心下一惊,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着亮起的地方像是小佛堂那边,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便要赶过去。
只是,拉开房门,她的动作便静止了。
自己还真是傻,小佛堂怎么会好端端地着火,虽然因着她是庶出,不像楚南康那般拥有亲兵护卫队,可这府里的守卫也还是有的,断不会粗心大意到能让府里起了那般大的火势。
是他的儿子找来了吧?依着齐子皓那样的性子,救了人之后一把火烧了小佛堂倒也在情理之中。
楚南康赤着脚,双目无神地走回了屋子里。
她静静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个已不再年轻的自己,伸手抚上那早已比不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