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 / 2)
这场葬礼还是放着婚礼进行曲,这些嘉宾兴高采烈大快朵颐,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哭。
瞬间涌入了太多信息,邱凌的脑子没有当机,反而越发清晰的捋出了事件梗概,胃里翻腾的让人恶心,像足了吕家给他的印象……
‘嗬~宝贝,我采访你一下此刻的感觉如何?被当成猪一样戏耍,蒙在鼓里后知后觉是不是特懵逼?看到你这脸色我心情实在好是太好了’抱着肚子,眼前的邱凌笑得毫无顾忌,甚至眼泪都笑出来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么放肆无所顾忌,明朗的简直不像他。
最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伸过手抚了抚吕源的脸。满是亲密的暧昧动作此刻却像撕扯着自己的皮肉,体温偏低的手指像是美玉精雕,温润微凉,铭心彻骨。那声宝贝,是一直求而不得的,此刻得到了却原是这般讽刺意味。吕源觉得自己像极了窑子里的姑娘,被恩客肆意妄为调讽戏弄,口口声声说着情爱不负,就当了真做起了从良婚配美梦,可那客官穿戴齐备,不过骂句□□什么都不留,只剩自己原地尴尬怪不得人。
在良心和家人间自己已经做出选择,是自己先有愧于他,为何心里贪婪得还想一边当表子一边立牌坊。
点了支烟递给吕源,又给自己点了一支。邱凌靠在床沿上,慵懒得像午后阳光下的小猫,半眯着眼盯着昏黄的壁灯,连吐气的动作都带着特有的优雅。
吕源知道此生邱凌都是自己那暗夜中的皓月,求而不得的奢求,甘之如饴的鹤顶红。
‘知道为什么还和我……’是刺激太大带走了神志?今天问的都是什么白痴问题,吕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当然知道邱凌和自己睡必然出于愤怒旨在报复,难不成还是为了爱?
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希望从那口中说出时能带着稍许犹豫,哪怕只有百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也希望那些目的不是那么纯粹。那简短的半秒犹豫也足够吕源去安慰——真好,那人对自己除了恨以外还是有其他情绪的。
天随人愿,邱凌回答的话语出口前停滞了何止半秒,食指划过下颚,勾出的动人曲线。先是一脸为难后一秒却像是听闻了什么惊人言论,错愕转而大笑不止‘源哥啊~~我的好吕源,问得好,问得好,哈哈哈哈……’
仔细搜寻记忆,那人往往是云淡风轻、风雷不惊的,对自己偶然的一次半次嘴角微扬已是恩赐一般,从不曾这样笑得张狂。这笑像极了夏日里第一只知了的吟唱,带着阳光正好、青空碧海的欢愉预兆也难掩让人头晕的嘈杂本质。可那样笑着的邱凌在吕源眼里是极美的,就算像夜行的妖狐美好的外表下是坚韧的血爪獠牙,他还是贪恋的想将那笑容记录珍藏。
能不能就这样印在视网膜里,什么都不想再看了。
只为这一笑,理智呼唤着还看不出嘲讽吗?快些清醒吧。心却还想多找些自欺欺人的理由。像被祭献的贡品,带着愧疚、自责、怜悯靠近,不安矛盾贯穿始终,却在最后爱上这欲夺其性命的天神,无可救药,奴姓十足,卑微到沙尘里。
‘你想怎么做,让吕薇或者我们一家偿命吗?’吕源的话有些无力。杀人本该偿命的,偷得这千日太平谁又真心安稳?
‘偿命!早已经过期不候了’邱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这样的神色吕源只见过一次,是那年解决安博斯特丑闻时与有关单位、相关企业谈判时,震慑董事会的刁难时的样子。
不!是有过之无不及的,是比那些还要透骨的极寒。被这样的气势压迫着吕源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也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劝人者难以自劝,既然人死不能复生那自己的那些赎罪又有何意义‘看在我爸这几年对公司的帮助,我妈也很喜欢你不是吗,你能不能……’还有我,我的感情也不能抵消你一点点的恨吗?只要邱凌开口他甚至有去告发吕薇的觉悟。
‘不能!’吕源没想到邱凌就这么决然的否定了,没有一丝要考虑一下的迟疑,带着不容商榷的强硬坚决。邱凌边说边抬手摸了摸吕源的头发,又为他整理了匆忙赶路导致有些褶皱的西装领口,本是情侣之间宠溺至极的亲昵动作,此刻却带着哄骗小孩的意味,就好像吕源真是个蠢到极致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弱智。
是呀,不蠢怎么会以为能一世太平,不蠢怎么会爱上这个人,不蠢怎么会敢敢拿自己和林木杨比。
大概一生只有此刻吕源会恨林木杨,为什么爱得那么深刻不给自己一丝介入的能力。
打掉在自己胸口整理的手,力度不大却是难得的反抗。瞪了邱凌一眼,愤怒里还夹着着祈求和渴望关爱的神情,像只被主人打断进食的金毛犬,呼呼的吼叫加上哀怨的眼神没有半点威胁。
‘呲呲~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鄙夷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吕源‘我知道吕薇喝醉撞了林子,我也知道我爸妈为了保全她找人顶包,我们一家骗你是我们不对,可她逃跑时被撞成了现在的样子,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这已经是上天在惩罚她了……’
‘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