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诅咒(1 / 2)
风雪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一样,风声裹着雪花拍打着玻璃,阳光已经逐渐从室内退了出去,只剩下大厅顶的吊灯尽忠职守。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四溅。黑色木质长桌上还遗留着冒着热气的热饮,卡洛儿刚才做的地方散落着一块白色毛毯,旁边还有一盘吃了一半的曲奇饼。
看起来像一幅静止的油画,宁静的祥和。
如果不是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她是一开始给考生带手环的那个娇小女性,红色长发扎了起来,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往壁炉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应该坐着一个考生,可她只看到了白色毛毯和曲奇饼。
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目光在整个大厅里环顾了一圈,但可遮掩物体太多,她没发现异常。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色手环,不同于每个考生的,她的显示屏上亮着密密麻麻的光点,绝大多数都是在楼上——只有一个突兀的分离出来。
她看着那个显眼的点,笑了起来,不动声色顺着旋转楼梯走了下去。
在走到与最后一层交接的一块空地处时,她停了下来,拔出被裙子遮住的大腿上的一把□□,毫不拖泥带水朝脚下开了两枪。
枪口装了消音|器,但两声闷响在空旷的大厅还是略显突兀。
光点暗了下去。
她点了一下耳廓上的联络装备,一边漫不经心走下去要确定目标死亡。
在看到楼梯下的情况后,她浑身紧绷,身体贴着楼梯,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那里没有人,只有被她两枪击中的黑色手环。
难道暴露了?她皱着眉,开了圆试图找到不翼而飞的考生。
但她的圆能保持的范围太小,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下棘手了。她记得这个考生也是念能力者。
“有一个考生逃了。”她对着打开的联络装备汇报。
卡洛儿跟考官——恒易没时间跟她捉迷藏,他们顺着窗户上了二楼,干脆利落扭断了两个巡逻侍者,把他们拖进了洗手间。
卡洛儿没想杀人,恒易替她做了。
“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说,两手环住被她打昏的侍者的脖子,用力一拧,一个生命就在这闷响中消失了。
“你如果想做猎人,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他不愧是考官,这个时候也不忘教育考生,浅灰绿的眼睛严厉的看着她。
他一边说教,手上的速度毫不减慢,把两个人身上搜了一遍,摸出来了一张磁卡。
“还算幸运,”他把卡递给卡洛儿“大部分考生应该陷入了昏迷,你去确认一下,多一个战斗力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帮助。我去顶楼拆了他们的网络装备。”
“找到能行动的人之后,在顶楼跟我汇合。”他俨然把卡洛儿当成了一个士兵,毫不拖泥带水的下达命令。
这时因为二楼被他们摧毁的监控,以及暗杀未遂的女性汇报的信息已经暴露了他们。楼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探出头看了一眼,一览无余的笔直走廊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穿着侍者服的人,气势汹汹的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来。
他们并不迎战,顺着窗户跳进了第三层。恒易继续往顶楼爬,而她是因为西索在这一层。她记得西索没喝这里的饮品,所以大概只是被困在了房间里。
能走到这里的考生都不是等闲之辈,一扇门怎么可能困住他们?但到现在都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难道他们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满心疑虑和担忧,在以最快速度放到了一堆没有念能力的侍者后,想刷卡进西索的房间。
门锁在发出一阵滴滴的拒绝声后,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她敲了两下门,企图能听到门内的动静。
还没等她听个仔细,一阵口哨声让她浑身发毛了起来。
她下意识原地跳开,刚才站着的地方扎着两根细小的针,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威慑力。但不过眨眼的瞬间,那里轰然一声响,炸出了一个大坑。甚至都能透过洞口看到楼下了。
“反应不错。”来人长得又瘦又高,活像个竹竿,脸型瘦长,五官清秀,但眉眼间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阴郁。他吹了声口哨,上挑的眼睛流露出的目光,蛇一样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看的她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他说话行为很是轻佻,但卡洛儿看到他周身的念,却纹丝不动如同深沉的死水,把他与外界隔开,形成了一个极稳极安静的气场。
不好对付。卡洛儿把具现代化出的木刀横在面前,预感自己要陷入苦战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器,目光仿佛能透过那个被她捣毁的灰色显示屏上,看到监控器那头的窥视者。她垂下眼睛,想起来恒易告诉她的信息——这个A级犯罪团伙,要向全国直播他们是如何屠杀参加猎人考试的考生的。
猎人在普通人印象中原本就是一个神秘的职业,政府又极力控制猎人在公众目光中出现的曝光率。万一被这个团伙得逞,而且又是以这样负面的形象,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