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邀共寝(1 / 2)
当日离开无相居后,梁澄便以修福田报为由,叫流云向明元帝递了出门游历的奏折,佛门弟子受足戒
后,都需要离寺云游四方,行善修德,梁澄虽未剃度,但已在僧录司挂了度牒,已是佛门弟子,自然也要
修此功德,况且他还以为百姓修功德,为社稷祈福报为此行目的,又有一念禅师和觉非方丈的复议,明元
帝自然答应了。
明元帝倒不是完全放下了对梁澄的猜忌,只是梁澄身边还跟着他的人,若梁澄此次借着他国师的身份
,招揽门客势力,流云飞月自然会禀报给他。
当晚,梁澄便收到明元帝的批复,明元帝赐了梁澄九环锡杖、金缕□□和紫金钵一副,赏银万两,还
提了一句让流云飞月跟在身边,以防意外。
由于此行是为疗毒,一念所说的那处洞穴又太过惊世骇俗,虽知上师视宝物如粪土,梁澄还是不愿安
喜平跟着,况且旅途颠簸,安喜平又没有武功真气护体,梁澄便叫安喜平留在大相国寺内。
而安喜平却是急了,跪在梁澄面前,倔强道:“国师您这一路餐风饮露,身边怎能没有个伺候的人,
喜平不怕苦,只愿跟着大人!”
梁澄扶住安喜平的胳膊,叹道:“喜平,我知你忠心耿耿,只是此行着实不便让你跟着。”
安喜平何等精明,心念一闪便知关键在于一念禅师,于是面露委屈道:“可是一念上师不喜奴婢这等
低贱阉人相随?”
“喜平!”梁澄这回却是难得肃容,正色道:“上师高风亮节,慈悲为怀,视众生平等,怎会有此念
头,你莫妄自菲薄。”
见安喜平依旧一副不死心的模样,梁澄狠狠心,道:“此行路程颇赶,你身上没有内力,到时受苦不
说,还要拖了行程。”
“奴婢不敢!”安喜平目露惶恐,便要倒头跪倒,这回却被梁澄眼疾手快地制住,看着安喜平泪意汪
汪的杏圆眼,梁澄到底还是心软,柔声道:“来日我再带你游历名川大河可好?”
“喜平只要跟在大人身边,去哪儿都好。”
梁澄的心更愧疚了,将安喜平一人独自留在东都,梁澄其实也不是非常放心,虽然托了舅舅派人注意
,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了安喜平,威逼利诱让他做眼线,以安喜平的忠心,到时只怕被折磨至死,念及此
处,梁澄心里更是犹疑不定,最后叹道:“容我再作思量。”
“多谢大人!”安喜平喜极,“奴婢就知道大人舍不得把喜平一个人就在东都,嘻嘻。”
梁澄弹了下安喜平的额头,无奈摇头。
安喜平离开后,梁澄原本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与一念说说随行人员的问题,不想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
然出了归真居,梁澄以拳抵掌,既然都出来了,那还是现在就说吧。
愉快地决定好,梁澄不再犹豫,驭起轻功,几步间便到了无相居门口。
此时正是酉时末,今夜雪停,一弯淡月挂在梅枝梢头,照得檐角庭阶上的积雪清辉流转,梁澄呼出一
口白气,抬手叩响门扉。
素漆木门被打开一扇,梁澄原本以为会是昨日的小沙弥,没想到竟是一念禅师本人!
“师、师兄?!”
一念仅着一层单薄里衣,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梁澄一低头,便见薄薄的白衣上显出一念胸膛上的肌理
纹路,两边高,中间低,竟意外的精悍,还有那微微凸起的两点……
梁澄尴尬地移开视线,耳尖又红又热,支吾道:“打、打扰师兄了。”
一念侧身,淡淡道:“进来吧。”
梁澄找了个话头,掩饰自己的慌乱,“之前的小沙弥呢?”
“他只白日过来。”一念道:“冬夜寒侵,便让他晚间不用候在此处。”
梁澄赞叹道:“师兄心慈。”
很快,梁澄便发现一念将他带向寝房,神色间便有些犹豫,毕竟是他打扰在先,现下还要去上师寝房
,到底不合礼数。
一念看出梁澄的顾虑,笑道:“无需拘束,禅室里的火炭早已熄了。”
原来是为了不让他受寒,梁澄心里感动,对刚才盯着上师胸口的孟浪之举更是羞愧。
“多谢师兄关怀。”
“举手之劳而已,师弟对我,不必如此多礼。”一念引着梁澄坐到暖榻上,几步后便是一道纱帐,帐
后是一念的里卧,正中摆着一张紫竹床榻。
纱帐一侧已被放下,一侧还好好的束着,床榻上被褥整齐,看来是上师正要入寝的时候,却被自己打
断了,没想到上师才酉时一过便要就寝。
梁澄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念问道:“不知师弟所来何事?”
梁澄赶紧定神,将流云飞月受皇帝之命,要一路暗中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