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 合并(3 / 4)
么也不说,转而道:“如今刀途被斩,火途却依旧活着,我们
还是先找到他,以免他再为害世人。”
“师兄!”梁澄有心再听一念解释方才所言,但见一念眼帘微垂,一副不愿再多提及的模样,只好歇
了心思,况且眼下还有要事,梁澄只好点头,“好,师兄不愿多说,我亦不强逼,若哪天师兄又想说了,
师弟永远在的。”
“师弟……”一念握住梁澄的手,眼里仿佛盛满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移开
视线,转身松手道:“师弟,我们走吧。”
二人潜入火途的禅院,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只留洒扫的小沙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梁澄:“看来这三途宗亦非铁桶一个,刀途的死讯还未传出,火途便已失踪,料想这左右护法也是面
合心不合,背地里动作不断,这回我们恐怕是做了别人的刀枪。”
一念却道:“事已至此,我们亦是尽了人事,还是先回去吧。”
“对了!”梁澄忽然急道:“我怕火途是去破坏漕粮了,虽然我已经叫了飞月看着运船,但我怕飞月
不是他的对手。”
说罢,两人又十万火急地赶回渡口,结果正赶上漕粮靠岸,飞月见到梁澄,便禀报道:“属下一直守
在此处,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梁澄点头,道了声“辛苦”,抬眼看向足有两层楼高的漕船,凝眉思索,忽地眉头一跳,不由分说便
往漕船的方向,运足脚力而去,一念飞月紧跟其后,三人绕开漕兵,潜入船舱,梁澄用剑划开米袋,只见
白花花的好米中涌出几只米粒大的多足黑虫,他又划开另外几袋,无一不是,顿时面沉如水,看来火途在
他们走后,不等漕粮抵岸,就事先偷偷潜入漕船,再往米上做手脚。
这时一念站在他身边道:“此乃米蜈,食米而生,前螯有毒,被它沾过的米一旦入口,便会引起腹水
,虽能医治,却颇为耗时。”
梁澄心知此米已毁,心中很是恼怒,一想到边疆战士若因此米患病,只能坐而待毙,引颈就戮,就心
痛难当,他们都是保家护国的好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却因为储位争斗,只能毫无反手之力,遭外虏残杀
,谁能替他们伸冤!
梁澄握紧拳头,闭上眼睛,片刻后便睁开,对飞月吩咐道:“飞月,拿火油和两套过来,我要烧了漕
船。”
飞月无任何疑问,领命离去。
“师弟为何这么做?”
梁澄:“这米既然已经用不了,不如毁去,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一旦得知四皇子暗地里的动作,漕船
被烧一事,只会怀疑此乃四皇子所为,其二舅何秉铄掌东都西门宿卫营兵,此事一发,陛下定不会放任何
家手里有兵,何党一旦被清理,以四皇子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胆敢伸手边防事务,早已触及陛下逆鳞,陛
下绝不会轻易姑息他。”
“至于二皇子,办事不利,原先他好不容易安插在漕运司里的钉子,这回怕是要被连根拔起,到时就
是舅舅暗中安排人手的好时机,运粮一事,到底要李家的人,才能安心。”
梁澄在说这些的时候,浑身气势陡变,不再是平日里温柔可亲的模样,清冽中透着凛然,怒气隐而不
发,更显得贵气昭然,威严不可侵犯,脊背挺得笔直,自有一道百捶不折的浑然傲骨。
看得一念只觉得目眩神迷,一颗肆意侵犯的心,更是蠢蠢欲动了……
尽管一念内心如烈火煎油,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一双眼睛更显幽暗,隐隐透着猩红。
梁澄沉浸在怒火中,倒是没注意到一念的不妥,他用剑往衣摆处割出两块布条,一条给一念,一条往
自己脸上蒙去,道:“等飞月回来点火,趁着火势未大,我们先把船上的漕民扔到河里,以免伤及无辜。
”
“师弟当真宅心仁厚,”一念感叹:“天生一副柔软心肠。”
梁澄却有些落寞地摇摇头,幽幽道:“一个月后,东都恐怕又会死很多人,不但那些牵涉其中的官员
会死,连他们的尚在襁褓中的无辜婴儿,刚刚及笄的小女儿,七老八十的老母,或许也得死,或许流放千
里,或许卖做官妓,再无出头之日,这就是权力斗争,即便我出了皇宫,离了东都,依旧逃不过这样的纷
争,依旧要手沾鲜血。”
“呵,”梁澄自嘲一笑,“说这些有何用呢?即使说了,我还是要做。”
话音刚落,梁澄就被身边人握住肩膀转了过去,正当错愕间,脸上忽然覆上一层阴影,下一刻,隔着
薄薄的布料,嘴唇上传来柔软的碰触!
梁澄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否则他怎么会看见师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