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婆(2 / 2)
一点吧?
谁知后脑勺猛然一痛,熟悉的眩晕感袭来,谭鸣鹊一脸难以置信。
这里是棠国京城,天子脚下,他竟敢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打晕她?
她还没彻底晕过去,依稀听到一个声音:“真是的,怎么走着走着就累了呢?好吧,我们现在回家去,呵呵。”
没人在意。
那个男人将她扛起来,颠了两步路,她才彻底失去意识。
……
经过一片昏沉的迷雾后,谭鸣鹊慢慢睁开双眼。
她觉得背上有些凉,转头一看身侧,自己是躺在一个冰凉的石床上。
带铁栏杆的高窗,被砸破的屋顶,这一切,都很眼熟。
青楼!
她又回来了!
谭鸣鹊瞪大眼睛,一瞬间想起前事,浑身像过电一眼战栗,猛然弹起来。
那个男人打晕他以后,假装是长辈,直接把她扛走了。
竟是扛回来?
这时候她听见一个推开门的声音,窗外天色渐暗但不是完全黑下来。
所以借着日光,她看清楚了走进来的人,这是她初次从马车下来时见过的那个妖媚女人。
她见谭鸣鹊苏醒,一点没有意外,笑吟吟地摇摇手指头:“又见面了。”
谭鸣鹊悟了,原来那个抓她的男人,真是这妖媚女人派去的。
她服气了,至少,暂时也只能服气了。
“你有话,都写在眼睛里,连一点秘密都不会藏,这是缺点。”妖媚女人缓缓说道。
谭鸣鹊一呆,这是教训她,还是教育她,还是教她?
这人是想做先生吗?
妖媚女人走到了谭鸣鹊面前,仔细打量她,越看便越是满意:“你这张脸,很不错。”
——这是骂她,她听懂了。
谭鸣鹊懒得理她,直接扭开头。
但妖媚女人一点也不生气。
“你知道吗?你这张脸,平平无奇,却最适合易容了,我学易容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可造的面容。”
谭鸣鹊一听就气急,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抬头就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夸你长得有天分呢。”妖媚女人却一点也不在意,“不过,你这双天生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倒是更有天赋。”
一会儿说她平平无奇,一会儿说她楚楚可怜,这态度简直转化得谭鸣鹊没脾气。
她决定暂时不发怒,她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妖媚女人问。
谭鸣鹊绞尽脑汁决定编个能吓着人的。
妖媚女人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像是笑,语气却肃然:“说了假名字,以后我便也用假名字称呼你,万一哪天喊了你自己都不认得,我可就……”
这种不说全的威胁手段实在老套。
也实在是有用。
谭鸣鹊吓得咳嗽两三声,吐出三个字:“谭鸣鹊。”
“我姓容,叫我容婆便是。”妖媚女人平静地说。
谭鸣鹊却再次被吓得咳嗽。
如此花容月貌一张脸,名字叫容婆?她取名比她更猎奇吧!这是真名?
“你尽管这样叫我便是。”容婆随意地说道。
既然容婆这样要求,谭鸣鹊也没辙,只好点点头,道:“容婆。”
“很好,那我就叫你……小鸟儿。”容婆道。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戳人软肋?
谭鸣鹊的名字里有个“鹊”字,是因为出生那天有喜鹊飞过,却成了人家取外号的理由。
小鸟儿?
但不管谭鸣鹊怎么抗|议,容婆只统统驳|回。
等谭鸣鹊不得不接受的时候,容婆才开始说正事。
“小鸟儿,你知道今天帮你的人,是谁吗?”
“谁?”这个问题,谭鸣鹊早就想知道了,没想到,第一个告诉她的,竟然是容婆。
容婆笑眯眯地说:“他是皇帝的第三子,如今已经封王出宫的魏王。”
皇子?
魏王?
就刚刚那个捧包子的?
谭鸣鹊甚为惊恐,末了,又忍不住想,吃了皇子买的肉包,会不会沾点福气啊?
不都说皇帝是天子吗?那皇子不就是天的孙子?
孙子一般都挺受宠诶。
谭鸣鹊的思路没一会儿就飞去了天外,枉容婆一双利眼也看不出谭鸣鹊这么能想象。
她以为谭鸣鹊愣着,是普通的呆住。
于是容婆就接着说了:“既然他对你另眼相看,想必,是你有过人之处。你帮我们一个忙,我许你荣华富贵,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