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2 / 2)
去喝杯茶?”
“哪有那种时间!”容婆瞪了她一眼,目中仍然闪烁着不信任的光。
自己的思量是一回事,但也不能说绝没有意外。
见容婆不答应,谭鸣鹊笑吟吟地背起手,当自己没问过,也不催促,耐心地等。
还是容婆按捺不住,便问道:“你已经做到了书房中的侍女,想必也撞见过这位七皇子。”
“是啊。”谭鸣鹊只一味承认。
“他来找魏王,究竟是说什么话?成日里上门拜访,总不能说是想念故而叙旧。”容婆道。
谭鸣鹊的眼珠骨碌一转,顿时绯红了脸:“这……”
“你迟疑什么?”容婆见她情状古怪,便起了疑心,“莫非,此事不可告人?”
“容婆好奇,我说也无妨。”谭鸣鹊点点头,伸手捂了口,小声说道,“其实,是有一日魏王出行,遇到个美貌女子,将其收服了才知道那竟然是个走失的良家女,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便置了一间宅院供她居住,买了仆役供她驱使。”
“就这么回事?”容婆不信。
谭鸣鹊羞涩地说道:“我听魏王口气,对那女子极为满意,恨不得迎入府中,可惜端头不正,万一被人查出来,这又会是一桩麻烦事,所以他总要与那位七皇子议论,不过,至今没有拿出过一个章程。”
容婆呆住。
她想过魏王一定有把柄,没想到,居然是个桃色绯闻。
往常魏王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俨然是个君子,怎会?
该不会是谭鸣鹊胡说八道吧?
“你不要胡说,如果说了假话,我还是有办法收拾你的!”容婆急切地说道。
谭鸣鹊暗想,要是不补后面那句话也就罢了,补了那句,显然是信了。
她浅笑不语。
容婆愣了片刻,缓缓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谭鸣鹊还是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话,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种消息有什么用……”容婆喃喃自语,末了,又问,“你说,那个女子是个良家女?”
“他们是这样说的,所以魏王才觉得棘手啊。”谭鸣鹊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道,“可惜我也只能打听出这种小事了。”
到得此时,容婆却笑了,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倒不觉得那是小事。”
“是吗?”谭鸣鹊依旧作无奈状,“容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
“你不信就算了。”容婆急忙问道,“那良家女住在什么地方?”
“哎呀,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话也只是我偷听到的,没什么用。”谭鸣鹊道。
容婆连忙警告她:“你别再说那话没什么用!你要仔细打听,那良家女究竟居在何处!”
“好。”谭鸣鹊立刻答应。
不久,容婆便走出院子,谭鸣鹊老老实实将院子里的花都浇了,水壶放下,径直回屋子里去。
……
一角,悄悄躲藏的容婆暗自放心,谭鸣鹊没离开报信,想来还是服管教的。
她对身边一人叮嘱:“你给我仔细看着她。”
那人忙不迭应承:“是。”
容婆摇头离去,好不容易混入魏王府,却只得知一条还算有用的线索。
但她不信魏王毫无把柄,她查不到,抓不住。
……
谭鸣鹊脱下外衣,揭开被子上床。
冬天的被窝冷冰冰的,她咬咬牙直接睡进去。
左右翻滚了十几圈,一股股凉意才慢慢远离。
刚吃了午饭,本该是犯困的时候,天又冷,强撑着浇花,应付容婆,等到被子里开始慢慢温暖起来以后,谭鸣鹊眨眨眼,也睡过去。
反正这么多天,不睡过去,就是昏过去,那还是睡过去比较好。
往常谭鸣鹊都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这回却是被人摇醒过来。
谭鸣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脸,也就没惊讶,揉揉眼睛乖顺地坐起身:“赵柳,谁让你过来找我的?”
“聂茶让我过来给你送饭。”赵柳把一个饭盒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谭鸣鹊想叫住她都来不及,刚张个口赵柳已经跑了。
跑得挺快,赵柳到底是习性如此,还是只怕了她?
疑惑也不影响她爬起来穿衣服,醒都醒了,强睡也难睡着,吃了饭,她取了点东西,就走出房间去遛食。
皓月当空,这夜晚,静谧美好。
最重要的是安全,之前是白天也会被抓去青楼,如今到了夜里也能自在地走来走去。
不过,这里是京城啊。
谭鸣鹊不由得驻步,连京城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