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虫七花膏(2 / 2)
累,也只能忍着,因为能读书确实要比不会读书好得多。沈凌嘉自小在宫中学习,先生都是大儒,她能得到这样一位先生的教导,比在外面请先生好得多。她自然十分珍惜,痛苦归痛苦,也不会主动说不想学了。
沈凌嘉点点头,挥挥手让她回去。
谭鸣鹊抱着书往回走,她在心里估计自己回到了房间里可能也不能休息,还得接着读书。
当然要读啦,今天沈凌嘉是放过她了,谁知道第二天他会不会抽出哪一段来让她背。
正走在路上,突然,有人从旁边拽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拽到了路边上。
“来人……”谭鸣鹊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要喊。
“别出声!是我!”那人捂住了她的嘴。
谭鸣鹊扭头一看,这声音她记得牢——容婆?
“认出我了没?”容婆果然又换了一张脸,看着她问。
谭鸣鹊点点头,容婆这才松开手。
“容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谭鸣鹊着急地说,“要见我怎么不能等我回去再说?在这里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心里却哀叹一声,本以为容婆起码得明天才能来,谁知道她竟然会这么快就过来找她。
要不是沈凌嘉打定主意把网设在渝州,容婆这就是自投罗网啊。
“回去才容易被人发现呢!”容婆道,说完,又满意地打量了谭鸣鹊几眼。
谭鸣鹊瞥了她一眼,道:“你们怎么想到要派人下毒?不是说等到了渝州再动手吗?”
“放松他的警惕嘛!”容婆没说这是试探,“就算真被察觉,他现在开始提防总好过等出行再开始,越早开始防范,就越容易疲惫。唉,我给你解释这个干嘛?总之你知道我自有主张就行了。”
“你自有主张?”谭鸣鹊冷笑一声,“倒教我白开心了呢!”
说完,挤出一脸懊恼的表情。
容婆笑了:“你就这么盼着魏王去死?”
“他早死才好,非给我找事情做。”谭鸣鹊撇撇嘴,她怀里还抱着书,没藏着,让容婆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为了这?你倒比我还狠。”容婆道。
谭鸣鹊低头酝酿一会儿,抬头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那你要我手软吗?”
“哼,那倒不必,你这心狠是对他,我何必管他死活?但你得注意一点,别露出破绽,一定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是替我们做事的。”容婆走近一步,低声道,“你可别放松警惕,如今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你被揭发,魏王不会给你活路,也不会让你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呢。”谭鸣鹊不屑地道,“你特意赶来,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是为了那一件事。”容婆说完,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盒子,“给你。”
谭鸣鹊纳闷地接过来,这个盒子很小,比巴掌还小,也不重,但肯定不是空的。
她轻轻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
“别摇!”容婆哭笑不得,“你这傻孩子,也不怕毒死你。”
谭鸣鹊的动作僵住:“毒?”
“嗯。”
这下谭鸣鹊整个人都凝固了。
过了半晌,她缓缓又重复了一次:“毒?”
“对,这里面是七虫七花膏,你小心点,真中毒了,我不一定能救你。”
谭鸣鹊马上开始思考自己现在把盒子扔回到容婆身上究竟来不来得及。
“你别动,小心洒你自己身上。”容婆一眼就勘破了她的意图,马上警告道,“按照我说的做,可能会安全一点,你要是自己肆意妄为,那我不会保证你……”
“我不动。”谭鸣鹊马上听话地说。
开玩笑,她又不傻,这东西显然有问题,虽然,有一成可能,容婆是在说谎骗她,可是,哪怕只有一成她也不敢赌啊。
容婆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你就不好奇,这七虫七花膏是什么东西?”
“是毒。”她只想知道容婆到底想干嘛。
“对,是毒,是用七种毒虫与七种毒花提炼而成的毒药。”容婆点点头。
谭鸣鹊似懂非懂。
毒死人,用砒霜不就完了吗?何必这么麻烦,还用什么七种毒虫,七种毒花?
“你恐怕在心里想,不用这么麻烦,下毒,用什么毒都行,是吧?”容婆问。
谭鸣鹊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容婆轻笑一声:“这不是读心术,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毒药时,也是像你这样想的。”
她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当初,她与谭鸣鹊不同,谭鸣鹊只是好奇,她却直接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