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1 / 2)
“有刺客!”
剑风划破长空,如同白日的影子般,突如其来。
一股大力将她推到路边,她坐在地上才反应过来,推她的人是沈凌嘉。
他也借着反作用力,往另一边倒,但他有所准备,便没有摔倒在地上。
那剑本来也不是冲着她来的,一击不中,马上往旁边一扫。
“来人啊!”沈凌嘉一边呼救,一边继续躲避。
这次跟昨夜可不同,这次,沈凌嘉在至少十几个暗卫的保护下,他们虽然没有察觉到刺客,但等刺客已经现身,还不马上挡住,那就说不过去了。
谭鸣鹊这次机智了,坐在地上看那刺客跟沈凌嘉越打越远,就乖乖坐在路边一动不动。
昨天晚上那是躲都躲不开,现在好不容易在战圈外,当然不能主动上去当靶子。
躲得好好的,她本以为这回应该能涉险过关,那刺客虽然出现得突兀,但看发展应该是不能得手了。
她正看着呢,突然觉得手上被人握住。
“谁?”她正要问,那瞬间的感觉已经消失。
并不是有人握住她的手,是……有人在她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人把纸条塞了便直接离开,那身影十分消瘦,有点眼熟。
谭鸣鹊不动声色地把手攥成拳头缩回来,没看,收起来,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那刺客已经被制伏了。
一群人包围了沈凌嘉,突然有人惊呼:“殿下,您受伤了!”
受伤?
谭鸣鹊的脑子里续起一根线,但只是迷迷糊糊一个想法,她赶紧跑过去:“哪里受伤了?”
“没什么。”沈凌嘉的声音中气十足,朝外面招招手,“让她过来。”
他都说了这句话,那群暗卫也不啰嗦,给谭鸣鹊让开一条路。
她走近了才发现,沈凌嘉的肩膀上捱了一剑,伤口看起来十分狰狞,好在不是致命位置。
“还有哪里受伤吗?”她连忙问。
“只有这。”沈凌嘉道。
他皱了皱眉,虽然这不是致命伤,但他也流了不少血,昏昏沉沉,几乎晕厥。
趁着意识稍微有些清醒,他吩咐道:“听她的。”
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他便晕了过去,谭鸣鹊忙叫几个暗卫搀住他。
现在菊娘不在,沈凌嘉又失去意识,她想想好像自己也得说几句话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按部就班地下达指令:“殿下休息的院子,离这里远不远?”
这群暗卫显然都是看过地图或者踩过点的,马上有人达到:“过了这个路口就是。”
“你们先搀扶殿下去那里休息,派一个人去找菊娘,再派一个人去请孙大夫。”谭鸣鹊记得孙大夫也随行,只是跟了这么多人,倒不知道在哪一个队伍里,“去请孙大夫的时候,不必着急,先告诉他殿下受了伤,孙大夫要准备什么草药,什么工具,都让他备好,免得需要用到的时候还要回头去拿。”
暗卫的执行效率可高得多,稍微商议一下,马上有两人领命而去。
“走吧。”她不认路,便只往前一指,“除了你们之外,让其余人先暂时让开路。”
这是为了防止还有刺客伺机而动,趁着人多,再下手第二次。
之前她就发现那些人都刻意跟沈凌嘉保持距离,显然就是为了防范这个,现在沈凌嘉虽然受伤了,却并不致命,若是一时惊慌,没人主持,倒是真有可能被人抓住机会。但她既然想起来,自不会给暗地里的刺客任何漏洞。
不怕没人让路,这不算什么秘密,等一个暗卫发布这条命令时,所有人都往旁边闪开,自觉地相互监督。
在沈凌嘉已经受刺后,只要是清白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谁也不会嫌自己嫌弃小,故意惹麻烦的,这种时候,谁要反对,那才显得突兀呢。
谭鸣鹊几句话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头回担当这种责任,她居然一点也不紧张。不过,既然已经担负了这个责任,就最好担负到底,万一露怯,那就丢脸了。因此,不管其余人用疑惑还是佩服的眼神看她,她都板着脸,神情平静地一起护送沈凌嘉回到他居住的院子里。
等她将床铺安置好,让沈凌嘉躺下,孙大夫提着药箱来了。
“孙大夫,麻烦你了。”
如果沈凌嘉身上只有肩膀这一道伤痕,那么的确不算严重。
这话她也就心里想想,面上还是担心地叮嘱孙大夫仔细瞧瞧,之后便暂时走到门口,这里迎着风,吹着脑子清醒点。
“不知道哪位是主事之人?”她问几位暗卫。
虽然都是暗卫,但肯定有一个首领,就像魏王府里那么多下人,也都只听从一个管事,菊娘的统率。
谭鸣鹊觉得魏王府里和其他地方好像有些不同,沈凌嘉亲近的除了菊娘就是他七弟,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幕僚之类的人,也可能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