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心(2 / 2)
能是后台够硬。
从聂茶和赵柳二人的表现来看,往日看起来呆傻单纯的赵柳,恐怕比聂茶难对付得多,背景,也更加复杂。
二人不同的表现,也让谭鸣鹊觉得棘手。
老实说,在她们做出这种表现以前,她已经悄悄给她们盖了章。
谭鸣鹊以为,聂茶赵柳,都是齐王的人。
如今看来,二人说不准是各为其主,甚至有可能,都不是给齐王效力,不然她们的表现不会如此。
看似铁桶一般的魏王府中,到底潜藏了多少股势力的眼线啊?
谭鸣鹊不禁替沈凌嘉心累,他自己知不知道,悄悄盯着他的,不止是齐王的人?
赵柳安静地喝着水,如同饮琼浆玉露。
聂茶并不知道谭鸣鹊只从她和赵柳的表现就推断出那么多,见她和身边的人都不说话,有些忐忑。
她被这气氛吓着,想要自辩,却又怕弄巧成拙,于是暗暗决定,先看赵柳怎么做,若是赵柳自辩,她便附和,若是赵柳认了——谁会认啊!
聂茶把茶杯摆正,自己倒了一杯水,也默默喝起来。
但她实在没有赵柳那种从容,喝得再小口,没多久还是见了底,只好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觉倒把一整个茶壶的水都喝光了。
“嗝。”聂茶喝水喝得饱了,把空杯子放下,苦恼不已,深恨不该来这鸿门宴。
这鸿门宴还连茶酒也没有,就一壶白开水!
谭鸣鹊是等,聂茶是走神,赵柳是不说话,房间里顿时变得无比寂静。
于是,突然响起“砰”的一声,便显得十分刺耳。
是赵柳猛然把杯子放下,敲在了桌上,荡起回音。
“谭管事,不如我们单独谈谈?”赵柳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她显然不擅长笑,狰狞得连谭鸣鹊都看不过去。
谭鸣鹊瞄了聂茶一眼,实在有些不舍得,难得把两个都拘在这,她还真想一网打尽。
赵柳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笑着说道:“谭管事,你从她身上挖不出什么的,她胆子颇大,收了来路不明的东西,却并非什么专业人士,虽然鬼鬼祟祟探听了不少府中的事,但对于她身后之人,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
非专业?
谭鸣鹊听得心虚,非专业细作,她可也客串过,幸好进门就找沈凌嘉坦白了,不然在沈凌嘉眼中,她大概也是很容易被看透的棋。
聂茶瞪大眼睛,赵柳从哪知道这些的?她说得还一点不错,绝非妄言!
“好吧。”谭鸣鹊将二人脸上的瞬间表情都收落心底,点点头,对聂茶道,“那就算了,聂茶,你回去休息吧。”
还真没了兴致,连让她再回来的邀约都懒得说。
原本提心吊胆,却突然成了零用处的弃子,人生的大起大落把聂茶砸得混混沌沌。
她有些不满想挣扎一下自己的价值还算是有,但转念一想,这也是谭鸣鹊肯放她一马,倒是赵柳,主动跳出来炫耀自己的能力,冒头这么高,死得也肯定快。不满立马换作笑脸,道:“好,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马上起身离开,半点迟疑都没有。
赵柳盯着她关上门,没说话,谭鸣鹊也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捂住脸。
她扬声道:“聂茶,你要是不想走,就回来坐吧!”
不提她耳力好,光看影子,就知道聂茶根本没走远,人影还映在门上。
她彻底相信了赵柳的话,谁家专业细作,派手段这么业余的,连偷听的技巧也不会?
聂茶讪讪地答应一声,这才离开。
谭鸣鹊听着那脚步声逐渐远去,方才转头问赵柳:“你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我说?”
她警惕地看着赵柳。
一开始,她总不自觉对赵柳放松警惕,如果不是今天赵柳忽然主动露出真面目,她恐怕很久都不会想起要提防此人。
她不明白赵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知道,赵柳远比她想的要难对付得多。
可赵柳还是笑着,虽然笑得相当之勉强,却不是因为心虚,纯粹是不习惯而已。
“谭姑娘,你没有必要这样防备我,我跟你并非对立。”
“哦。”谭鸣鹊点点头,不过只是示意她听进去了,信不信的,再说。
赵柳并不着急,慢吞吞地解释:“我的确是受人吩咐,进入魏王府,可是我绝非齐王的人,无论你是否相信,都没关系,我在这里待着,从不曾威胁到魏王殿下。”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谭鸣鹊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但也毫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