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课程(2 / 3)
前说的那些都没有用,这个才是最实在的道理。
不错,以沈凌嘉如今的身份,他才是最应该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
他并非粗心的人,他说不用在乎,肯定是真的不用在乎。
那么,这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谭鸣鹊推论出这一点,才真正安心下来。
“是。”
“……你该说‘好’。”沈凌嘉忽然道。
谭鸣鹊不解其意,但还是尊重他的愿望,点点头,道:“好。”
“你去忙吧。”沈凌嘉挥挥手。
“是……”
“嗯?”
“……好。”谭鸣鹊实在不明白沈凌嘉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
就像不久之前执着于“殿下”与“先生”一样无聊。
但再无聊也是沈凌嘉说的话,她没法无视,答应一声之后,就决定出门找菊娘去。
今天又差点怀疑菊娘,虽然菊娘一无所知,她内心却很愧疚,决定帮菊娘做点事,替她分担一下,也算是赎愧了。
“你站住。”沈凌嘉喊她,一脸责怪之意,“去哪?”
“您不是让我自己去忙吗?”
“是,但你出去干什么?”
“忙不就得出去做事?”
“我是叫你赶紧练字。”
“……哦!”谭鸣鹊恍然大悟,这是上课时间到!
她简直自投罗网。
谭鸣鹊扫了一眼已经满的砚台,合着那墨是给她自己研的。
“铺纸去吧。”沈凌嘉看她一脸懊恼的样子便笑,“什么时候把砚台里的墨水写完了,你什么时候走。”
“全写完?”谭鸣鹊震惊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以前可没这规矩。
“以后就有啦。”沈凌嘉会读心术似的。
谭鸣鹊无话可说,只能认命地去铺纸。
沈凌嘉忍着笑抱着手臂在书案边站着,看了一会儿,便去做自己的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谭鸣鹊都陷入了枯燥的生活。
她以为做管事就是真要去管人管事,但只是让沈凌嘉找到了更多时间,把她拴在身边上课,菊娘倒是真得了空闲,反正书房里有谭鸣鹊替她值班,不过她好像忙起了更多的事情,有时候谭鸣鹊出去找她,都发现她根本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除了写家书,谭鸣鹊的每一天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起床,上课,下课,回屋睡觉。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又是半年过去。
沈凌嘉对她这个徒弟越来越满意,即便没了齐王府的约束,也不许她回江南,非得要将她教好才行。
每每从家中寄来的信里,都不曾提起过让她回家的事。
父亲总叮嘱她要好好呆在王府,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只在谭鸣鹊问起家人时,回复几句诸人都好云云。
谭鸣鹊问了几次,总看到这种雷同的话,不免觉得没趣,就只请好,不再多问了,她每次跟沈凌嘉打听,他也说谭家很好,她才放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沈凌嘉的信任,已经到了很自然的地步。
谭鸣鹊已经习惯了魏王府的生活。
这些日子里,谭鸣鹊也不只是读书写字。
她一边研究容婆留下的几本基础易容术,一边跟菊娘学化妆。
——其实,也不算是学,只能说是偷学,她实在难以启齿,说不出请菊娘教她的话,每次都是悄悄观察菊娘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然后她躲在后头悄悄地看,等菊娘走了,再自己尝试。
可惜,她的化妆术连自学的易容术都比不过。
偶尔在脸上动几笔,给沈凌嘉看到,总噗嗤一乐,嘲她易容术没学成。
谭鸣鹊一开始还争辩一下自己是化妆,结果只会遭到更严重的嘲笑,她就懒得争辩了,一被笑,就回去把脸洗了,假装没干过。可她的心里总不甘心,不信自己的妆容真的那么奇怪。
直到有一次她晚上偷偷化妆,正巧聂茶来叫她,她开了门聂茶大叫一声直接瘫软在地上。
给她的脸吓晕了!
谭鸣鹊就此退出化妆界的江湖,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菊娘每次略施粉黛都显得那么清爽,可她精心绘制就化出了女鬼的效果呢?
后来太忙,谭鸣鹊懒得再执着于这个,很快抛之脑后。
她的事情太多,读书写字已经是难题,要自学易容,偶尔还要被逼着写诗。
谭鸣鹊作诗的态度永远很好,作诗的成果总是差劲,好在引经据典没有问题,也算是扳回一城,因此沈凌嘉考量过后,决定给她教授些新东西。
读书也好,写字也好,都是打基础。
他列出进阶的学习点:
琴、棋、书、画。
“我练字,不算‘书’吗?”谭鸣鹊问。
沈凌嘉冷笑一声,拿出她最好看的练字成品,再翻出一本名家字帖,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