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2 / 2)
沈凌嘉召入初和宫。
沈凌嘉听到德妃特意找来自己竟然只是为了问他为什么不见秦家人,简直哭笑不得。
“我何必要见他们?现在齐王正盯着我,秦将军跟我走得太近,对他自己也不好吧?”
“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德妃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瞒着我?就为了那丫头吧。”
沈凌嘉一愣,继而苦笑,虽然他不说,却不代表德妃没有自己的眼线。
可惜,他就偏偏不知道德妃哪来那么多探子,好像什么都掌握在手里。
他的确瞒不住她。
“就为了一个小丫头,不要你表妹?你舍得?”德妃摇摇头,“我看过谭姑娘的画像,其实,她的容貌并不出众,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沈凌嘉笑道:“难道我看中一个女人,只能是为了她的脸吗?那可糟了,见过母妃您以后,在我眼里,可就没有美人了。”
德妃噗嗤一笑,“你还学得油嘴滑舌了?以前可没见你这样讨好过我。”
可现在,为了谭鸣鹊,他连这种话都愿意说了。
德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一个能左右她儿子的人,就得当成对手。
不过,她绝不会用什么雷霆手段,这是逼得儿子与她离心。
于是德妃笑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喜欢她,不如就把她收了吧。”
沈凌嘉脸一红,道:“她还太小。”
“没关系,先让其他人知道她是你的人,也免得旁人觊觎。”
“谁敢啊。”沈凌嘉笑呵呵地说,很快又坚定地摇头道,“现在还不行,如果我要娶她,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名不正言不顺,旁人会看不起,这样,太委屈她了。”
如今谭鸣鹊还有一个管事的职位,他也逐渐注意与她保持距离,虽然现在他时常去探望她照顾她,但到了夜里还是会马上离开,绝不给旁人落口舌的机会。况且,那是在魏王府。
娶?
听到他用这个字,德妃的笑脸一僵,马上又道:“那你想怎么做呢?等她及笄,然后……娶她?但你知道她的身份,以她的身份,只能让她做一个最低等的侍妾。”
“我不会的。我会想到办法,现在还好,以后再说。”沈凌嘉有了计较,不过这种话就不适合在初和宫里说了。
德妃已经笑不出来了,她举起茶杯,淡然叫宫人把他送走。
麻烦,麻烦,真想不到,当初看不上眼的一粒微尘,一会儿没管,就变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
魏王府。
不久后,谭鸣鹊被孙大夫批准能下床了。
虽然她的耳力还是不怎么好,至少,想想最糟糕的后果,现在也没那么坏。
她一下床,就拖着菊娘想要习武。
沈凌嘉有空,就到旁边看着。
刚开始习武的时候,做的都是些基础的工作,比如站桩。
都是些很枯燥的事情,谭鸣鹊倒是不怕,但旁边一直有个自由活动的人看着自己,她总觉得压力凭空多了一倍,实在难熬。
“殿下!”
“嗯?”沈凌嘉看看旁边,菊娘刚刚走开了,他便走到她面前,“你要跟我说话?”
“对!”谭鸣鹊已经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腿都麻木了,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这里明明只有您在,不是跟您说话,还能有谁?”
“好吧,想谈些什么?”沈凌嘉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忍耐的样子。
这可不止是身体的忍耐,还有精神上的,他觉得她简直随时都要发飙了,没想到竟然能够忍住。
“您已经从早上站到现在了,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非得守着她?
沈凌嘉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然后点点头,说:“对。”
“可我听七殿下说,最近朝中可有不少大事!利州,户部什么的。”
“他倒是什么都敢往外说。”沈凌嘉冷冷地眯起眼,他最近跟谭鸣鹊未免也走得太近了吧?
谭鸣鹊毫无察觉,接着抱怨:“对!您管管他吧,我真不想听他说那些话,每次自言自语跟我说了这么多,然后就问我菊娘在哪。菊娘不肯让我告诉他她在哪!可我不说,他非逼着我说!”
两头都是问题,她简直烦死了!每天练习基础,睡觉,醒来,就没有不觉得累的时候,他们还要轮番来扰!
沈凌嘉放松下来,原来还是为了叶菊娘啊。“我帮你解决。”
“真的吗?”谭鸣鹊感激不已,“太好了!……不对!”
她本来是打算把沈凌嘉驱赶去做正事的!“朝中那么多大事,您不管?”
“我管什么?焦头烂额的人,又不是我。”沈凌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