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3)
的自在,又惊险,又难为,不过今天谭鸣鹊运气不错,她并没有找太久,虽然从菊娘的院子没有收获,但离开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不久,她听到了菊娘的声音。
还有沈凌宥。
“你,不,您,您还是先回宫里去吧。”这是菊娘在说话。
难得能听到她惊惶的语气。
“我知道,我很快会走。”
“现在!宫中局势这么乱,您还离开?若是齐王要借机做什么事,您不在,宫中只有殿下一个人,他独木难支……”
“我知道!”沈凌宥叹息一声,“我当然知道情况紧急,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是……”
“对,您不是自作主张,是殿下让您替他带话可是……话已经带到了。”
沈凌宥欲言又止,最终失望地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谭鸣鹊绕到墙角,悄悄探出一个头,看到最后一幕。
菊娘无声地鞠了一躬,之后似乎说了什么,很小声,她没听清。
沈凌宥摇摇头:“你不需要谢我,我只是转告三哥的话……我走了。”
说完,他真的转身就走,谭鸣鹊吓了一跳,幸好,他不是往她这个方向。
而菊娘只是看着沈凌宥的背影,一言不发,她看不到她的神情,更想不到她此刻在想什么。
“唉。”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叹什么气呀。”菊娘突然转过身来。
谭鸣鹊吓得缩回去,却又听到菊娘的声音:“逃什么,我又不吃你。”
谭鸣鹊小心翼翼钻出个头,那声音越来越近。
没错,人影也越来越近,她耳朵不好,眼睛却没事。
菊娘停在她面前:“早看见你了,不躲好,探个脑袋在外面还出声,生怕我没法发现你?”
“嘿嘿。”谭鸣鹊默默记住,下回偷看也不能一直探着头。
菊娘上下打量她几眼,一脸诧异:“你怎么浑身是灰?”
“在地上滚了几圈。”谭鸣鹊不好意思地笑笑,“翻了个墙。”
“……翻墙这种事都能说得稀松平常,你脸皮炼厚不少。”
“还行还行,都是师父教得好。”
“喂。”
“嘿嘿嘿……”
菊娘努努嘴,“别在这里说话,你找到我也好,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
“什么事啊?”
菊娘看她一眼:“找个地方再说。”
旁边就是菊娘住的院子,她领着谭鸣鹊进去,守卫并不惊讶,估计还以为她是菊娘拎出来的。
两人进了屋子,点了灯,菊娘沉声道:“你收拾一下东西。”
谭鸣鹊心里一沉:“收拾东西?”
“嗯,殿下让七殿下送来消息,他让我……想办法送你回家。”
回家。
曾经梦寐以求的愿望化为现实,谭鸣鹊却只觉得心中沉重。
那愿望早已不再迫切。
“送我回去?”谭鸣鹊茫茫然道,“哪?”
“你傻啦?”菊娘笑,却只是扯扯嘴角,“你不记得吗?益镇。”
益镇。
谭家。
从久远的回忆中挖出这个地名,谭鸣鹊恍惚间确认,这里的确是她家所在那个镇子的名字。
原来沈凌嘉真的让人送她回家,回谭家。
可是,为什么?
“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那殿下呢?他安全吗?”
“他一直很能照顾好自己。”
“可我走了,他怎么办?”
“这是他的命令,而且……鸣鹊,这已经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事情了。”菊娘定定地看着她。
“那么……”
“我也不行。”
于是谭鸣鹊又叹了口气,一无所知,无能为力。
“走吧,先去收拾东西,我去找马车,还要选几个护卫护送你。”
沈凌嘉将一切都打点得井井有条,即便是送她走。
登上回益镇的马车,谭鸣鹊忽然愣住,她马上要离开这里了,离开魏王府,离开京城,也许再也不会跟沈凌嘉见面。
他曾经将一个把柄送到她手中,将她捆在身边,现在却不在乎地送她走。
是不是证明,无论宫中发生什么事,他要做最后一搏了?
成,她握的把柄就没有用;
败,她握的把柄就没了意义。
但她没有机会知道,菊娘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对她摇摇手。
“有缘再会。”
“再会。”
车轮开始转动,谭鸣鹊不舍得将帘子放下,她看着菊娘越来越远,直到被黑暗所掩埋。
天还没亮,菊娘确实奉行了沈凌嘉的命令,连夜将她送走。
他这么匆忙,连一夜也等不及?
他们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