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 3)
,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谭母喃喃自语:“怎么还这么烫……难道真的……”
“啊?”
“没什么,你,你好好休息。”谭母焦心地看着她,眼中有着浓烈的矛盾。
谭鸣鹊翻身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她:“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娘!”
“真的没有,对了,你没吃饭,我去给你端来。”谭母结结巴巴地说着,想起身离开。
“等等!”谭鸣鹊猛然往前一扑,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您先回来,我不饿!”
谭母甩了几下,又不忍用力,没甩得开,只得坐回来,苦恼地看着谭鸣鹊。
看到谭母这样,谭鸣鹊就越发肯定她有事隐瞒。
“坐下。”
“不,不行……”
“坐。”
“鸣儿啊……”
“您先坐。”
一个想走,一个不准,拉拉扯扯半天,还是谭母退让,重新坐下。
“您先坐好,不准走,要不我跳下床也要追您。”谭鸣鹊道。
“别,那你别动,我也不走就是了。”谭母忐忑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她一向柔顺,顺,就是顺从,顺服。
她听谭父的,听儿子们的,对女儿,也总是无法拒绝。
谭鸣鹊想要从已经露破绽的谭母口中挖出她要隐藏的秘密,简直轻而易举。
……
她没用多久。
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谭母便放弃抵抗,全盘托出。
“是你爹,他说,不能让你出去,得……得把你留在家里。”谭母十分委屈。
她虽然也觉得谭父所为,很是古怪,却又不敢违抗,只得听从,帮忙稳住谭鸣鹊。
偏偏她连稳住这个工作也没做好,还是让谭鸣鹊发现异常。
可谭鸣鹊更觉得委屈:“留我?我都回来了,哪里也不会去,为什么要留我?”
况且,是怎么留的?
她茫然思索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那药……”
谭母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给我用药?”怪不得她一回家就病倒,越喝药越好不了!
谭母叹了口气,这件事,她无法解释,自己心中也过意不去。
“鸣儿,你听话,等一切过去,就没事了。”
“什么过去?”谭鸣鹊敏锐地抓住关键。
“嗯……”
“娘!”谭鸣鹊敦敦善诱,“我喝了那么多药,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您就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也好,你爹也好,都不会舍得让你死,你不要乱说话。”谭母手足无措,犹犹豫豫半天,才怅然道,“好吧,我连这个也不瞒你,可你一定不要再说那些丧气话,你不会有事。”
“好。”谭鸣鹊答应。
“其实……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得知一个消息。”
“是什么消息?”
“嗯……”谭母眼睛眨眨,不敢面对她的脸。
“您说啊!”
“听说,现在朝廷里是齐王做主……”
齐王?
大皇子,沈凌岳?
“那魏王呢?”
“那个,你在京城时,帮你的人……就是魏王吧?”
“对,是他!”
“你,你听了别激动……他被关起来了。”
“什么?”谭鸣鹊怔了一会儿,猛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什,什么?”
“鸣儿?”
“他……咳咳……咳咳咳……他,怎么会……”谭鸣鹊语无伦次半晌,突然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谭母尖叫一声:“鸣儿!你别吓我!鸣儿!鸣儿!鸣儿!”
谭鸣鹊没有动静。
谭母慌张地跑出去叫人,“来人,来人啊,快请大夫!”
房间外面,只有一个杨青,也从未处理过这样的事,跟谭母一块原地转圈几下,才想起早应该先跑出去叫人。两人迅速离去。
谭鸣鹊也几乎同时一跃而起,她首先扑向自己放行李的地方,掏出一个盒子,一个荷包,推开门,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翻墙嘛,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谭家的墙远比魏王府的矮得多,翻墙出去,更容易。
谭鸣鹊轻车熟路,一路往外逃。
魏王府的人,送她到谭家,转身就走了,谭鸣鹊从没想过去联络他们。
她买了匹马,没有杀价,骑了就跑,直接出城。
谭家的一切,她抛之脑后。
她仍然抱病,脑子还很乱,但一团乱麻的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他被关起来了。”
齐王掌权,魏王被囚禁,她怎能不担心,怎能不管沈凌嘉!
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