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景图(2 / 3)
我找到证据,也没人能主持大局,放人出来。”
黑衣人恭恭敬敬拜下:“是!”
……
更深露重。
城门已经关闭。
“谭姑娘,你看吧,我早跟你说赶不及了你非得要赶,这下前不着……唉,后不着店,我们到哪休息呢!扎营吧。”
“抱歉抱歉,这就麻烦你们最后一次,明天早上我就跟你们结清余款,然后就请诸位喝酒去,好吗?”谭鸣鹊跟几位镖师一个个道歉,不厌其烦。
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谭鸣鹊已经能非常顺口地说出这些话。
“哎,好吧好吧,您是主顾,我们都是给您做事的,我们这些走镖的一向这么说话,你也不用太过客气。”刚开头吼她的镖头见谭鸣鹊如此,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摆摆手道,“行了,您先去车厢里休息吧,其实这里也不算危险的,虽然不能入城,但这里是京师嘛,谁敢在天子脚下作乱,那些官兵啊都拿着枪,随时会冲出来的。”
谭鸣鹊跟他们说笑几句,准备到车厢里睡一觉。
不知不觉,眼前就是京城,谭鸣鹊竟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那宗正寺她单枪匹马一定进不去,想见沈凌嘉,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她都从益镇赶来这里,还有什么好怕的?
谭鸣鹊笑笑,正要进车厢,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镖头吓了一跳,他刚跟谭鸣鹊打包票,听到这声音立刻紧张不已,“来人了来人了,赶紧看看是谁!”
虽说这里是天子脚下,架不住真有二愣子劫匪。
这种二愣子什么都敢做,可不会管后果的。
“发生了什么事?”谭鸣鹊急匆匆又走出来。
镖头做了个推的动作,一脸急切道:“您先进去休息吧,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您放心,我不会阻碍你们,我就看看。”谭鸣鹊乖乖地停在原地,只探头往外看。
“那你别再走出来啊。”镖头稍微安心,来到路中央准备拦住那个人。
可那骑着马的人却没有拉缰绳,那批骏马依然高速驶来。
“让开!”那人声音激切。
在夜空中,这个声音显得嘹亮又高亢,清晰到了极点。
“咦?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谭鸣鹊转了转眼珠,很感兴趣地盯着那人。
越来越近。
“让开!八百里加急!”骑者挥舞着鞭子,在空中打出清脆的警告声。
“八百里……让让让赶紧给他让开!”镖头回过味,吓得慌忙驱赶其他镖师到路边去。
能够喊出“八百里加急”的人,九成九是送的军报。
阻拦军报,杀身之罪都是轻的,要是哪个镖师拦了路,他们一整个镖局都要被连坐。
不过,有这人要过关,说不准这城门又能提前打开了。
镖头回头望去,果然,城墙上点点灯火,显然已经有人听到了骑者的声音,已经提醒守城官早做准备。
谭鸣鹊也在看,她不是回头,是看那由远及近的骑者。
她犹豫地看着那人,她已经认出这骑者,虽然不清楚以此人的身份怎么会做一个送军报的驿丁,但光听声音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现在认不认识不是重点,是能不能认。
沈凌嘉还在宗正寺,除了菊娘和沈凌宥以外,其他人,她都不敢信。
谭鸣鹊终究还是转身决定回到车厢里去。
但突然,那骑者往这看了一眼。
她下意识看去,与那人对视,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他已经认出她。
“谭”字已经脱口而出。
但骏马还在向前飞奔,“加急军报不能停下,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来找你!”
骑者喊了一声,驾马朝着城门口飞奔而去。
城门大开。
镖头惊讶地看一眼骑者又看一眼谭鸣鹊:“谭姑娘,那个驿丁你认识?”
“嗯。”谭鸣鹊也想不到,竟然是他来找她。
等等又何妨呢?
毕竟,如今她不是从魏王府去找人了,从前要见沈凌宥很容易,去找菊娘就行,可现在是一个草民想见皇子,哪怕他不是魏王,不是齐王,也难如登天。若是那人愿意帮他,或许,这件事要容易许多。
“冒点风险嘛,谭鸣鹊,什么事情不用冒风险呢?”她自言自语。
“啊?谭姑娘你说什么?”
“没事。”谭鸣鹊钻进车厢,“如果他真的回来,告诉我。”
“是。”镖头下意识地改了语气。
……
旭日初升,朝霞映红云彩,一片血色在天边蔓延。
北方多黄沙,京城也无不同。
京城的头顶,是暗淡消沉的橙色。
人人低着头,早起的,都在赶工,匆匆忙忙赶路。
平时这个时候是早朝,但如今皇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