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2 / 2)
是应该的。”
谭鸣鹊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招数骗她心软,她不会上当了。
“那天我在床头对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沈凌嘉不知不觉间再一次用回了从前的称呼,“你醒着?”
“你想恶人先告状啊?”谭鸣鹊气得当即反驳道,“我没有装睡,也并未苏醒,但我就是听见了你说的话,但我晕晕乎乎的也不能确定,你要是非说自己没有讲过,那我也没办法。”
“那你真的都听见了?”沈凌嘉忍不住笑出声。
谭鸣鹊斜觑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不,没什么。”沈凌嘉仍是笑个不停。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谭鸣鹊就是这样的性子,他越不肯说,她就越是要追根究底。
沈凌嘉只是摆手,打死也不说。
他怎么好意思承认,他一直以为那天他是自言自语,原想着就算只有自己知道,也要想尽办法兑现承诺,却没料到那天的话,全都被她听见了——他高兴,所以笑得这么开心?让谭鸣鹊知道,她都要笑掉大牙!他身为她的先生,怎么都得保住这份薄面。
谭鸣鹊追问半天都没有结果,哼了一声,终于放弃:“随便你!爱说不说。”
沈凌嘉又笑了笑,但听见她这略带难过的语气,终究还是不忍。
“你别闹脾气,我……”
沈凌嘉才张口,又结舌。
谭鸣鹊眯起眼睛瞧他,装得不在意,却又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
“什么?”
沈凌嘉望着她,眨眨眼。
谭鸣鹊也眨眨眼,若无其事地道:“我洗耳恭听啊。”
都说出这种话了,何必还要假装自己不在意呢?明明好奇得要死!
沈凌嘉想取笑她,想了想,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
连原本真的差一点说出口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没关系,虽然他迟早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她,但并不是非得现在嘛。
昔寒个性爽直容易被套话,他要是把一切和盘托出,她面上未免露了行迹,要是让人看出来,那么这么久的布置就全都白费了。
反正他不需要着急,只需要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就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他爽约的理由,他善变的原因,他隐藏的秘密,一个不留全告诉她。
是以后。
再说,等到一切都解决再告诉她,那么,这岂非一个大大的惊喜吗?
或许她一高兴,便能原谅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隐瞒,他的苦衷。
她一定会的,她一直善解人意,绝不会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定会原谅他。
就算不原谅,也没关系,他诚心道歉,要她看见他的诚意,那么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总之,只要先铲除淑妃,之后他做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
对。
不错。
沈凌嘉越想便越是觉得自己的思虑很有道理,忍不住微微一笑。
“陛下,你笑得这么阴险干嘛?”谭鸣鹊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啊?你说什么?”沈凌嘉回过神来。
“没什么!”谭鸣鹊飞快地改口,“我是问,陛下,你在想什么?”
“不对!”沈凌嘉突然吼了一声。
“什,什么不对?”谭鸣鹊心虚不已,“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嘛!”
“我就是指你说的不对!”
“那我,那,我,那……”谭鸣鹊支支吾吾,忽然反应过来,“啊?”
怎么她突然觉得,沈凌嘉的意思好像跟她心里面想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沈凌嘉又露出那阴险可怕的“微微一笑”:“你忘记你从前答应过我的事了?”
“哪件?”谭鸣鹊本能地反问道。
沈凌嘉知道时机不对,不然很想反驳一句,她明明也是个承诺抛脑后的。
他忍住那种直言的诱惑,改口问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没有旁人在时,怎么叫我?”
“呃……”
“难道是‘陛下’?”
“那倒不是。”
有沈凌嘉这么一提醒,谭鸣鹊便马上想起来了,慌忙改口,“先生。”
“对,魏王府你这样说,入宫之后,你也可以这样说。”沈凌嘉断然道。
“好吧好吧。”谭鸣鹊连忙答应。内心哀叹,重点漂移不定,果然是翻脸如翻书。
沈凌嘉接着问她:“你有没有定下去哪里做宫女?”
“这事还能由我来定?”
“不能?”沈凌嘉高兴地笑了,“那太好了,由我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