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2 / 2)
下尊卑界限严明,谁是尊,谁就是道理。
谭鸣鹊不断懊恼她当初是脑子进了什么水才会做这种拿命来赌的决定,但恐怕就算她有机会回到过去也一定会做相同的决定。最多,如果回到更前一点的时间,她可能真的会仗着魏王在身边,好好把这个未来死敌修理一顿。
就当是给未来的自己报仇雪恨吧。
谭鸣鹊越想越无边无际,还是有人飞快地拽了她一把才让谭鸣鹊回过神。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发力拽自己的人,这张脸太眼熟了——就是那个打晕安常又打晕她把她扛来这里的人。
“你还真是对淑妃忠心耿耿。”谭鸣鹊费解地说,话音刚落就被这个宫人用力地按倒在地上。
是按头在地上。
“砰!”谭鸣鹊感觉到额前一片湿润,她磕出血了?
头部直接受伤导致她的意识有点模糊,谭鸣鹊迷糊地想,我这算是全身都受过伤了吗?
腿……胸膛……头……这伤真是越来越往上。
似乎因为她一直没有回应,激怒了秦兼月,秦兼月指着她骂了好几句话。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但强烈的嗡鸣声盖过了一切。
谭鸣鹊什么都听不见,她眼前开始发花,那个宫人肯定很恨她,这可不是一句忠心能解释的,光是砸头这一下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个宫人是想置她于死地。
这跟秦兼月的想法有微妙的不同——不是说秦兼月不想她死,但秦兼月肯定想狠狠把她玩一通再杀,而那个宫人更倾向于一击致命。
谭鸣鹊绝对相信这个宫人有本事一击致命,但是,她为什么非得这么迂回?
她好像一直在等待秦兼月下一些类似能弄死她的命令。
她不想自己承受杀死谭鸣鹊的罪责?或是?
谭鸣鹊的头太痛,以至于她不能太清醒地思考,她感觉到那个宫人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向前拖动。谭鸣鹊坚持睁开眼睛低头看去,在刚刚头磕下去的地方果然有一滩血。还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对,她忽略了现在秦兼月也想她死,在这位宫人的帮助下,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得更久一点,但其中出了一个意外。
这个宫人就是最大的意外。
恐怕连秦兼月也料想不到她被利用了,谭鸣鹊仔细思考,到底这个宫人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呢?
虽说死到临头还在想这些有点不正常,可她实在不是第一次品尝等死的滋味了。
第二回,有点腻。
她总不能让自己死得不明白。那,回到正题,这个宫人究竟能从她的死当中得到什么呢?
到底还有谁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
谭鸣鹊想不通以她的交际能力才能得罪人而她不知道?她认识的人才几个?
除了秦兼月,还有第二个人想要她死,这就新鲜了。
谭鸣鹊拼命回忆着自己所有认识的人,与这座皇宫有关系的人。
谭家?
沈凌嘉已经登基,他们现在装死还来不及。
安常安惠?
相处不久,但安常显然很忌惮她认识沈凌嘉,安惠也不像会做没意义之事的人。
沈凌嘉?
下一个。
励王?
谭鸣鹊自觉还达不到让励王因爱成妒,因妒生恨的地步,何况沈凌嘉也不可能这么快把自己的拒绝转告给他。如果励王有本事把手伸到冰轮宫来,他也没必要因为曾经与沈凌嘉有所交恶而如此忌惮,成日里遭冷眼也要厚着脸皮到他面前去讨好了。
还有谁?
在皇宫中叫得上名字的熟人,也就这几个,她甚至连励王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些人……别说与冰轮宫之间的关系,他们根本没有杀她的动机。
可是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谁?还有谁有必要杀她?
那个宫人下手足够狠辣,但她刚才回头的时候并没有从哪个宫人的眼睛里看出恨意。
这种行为并不是恨,是执行。
她要杀她,是因为有人要她置自己于死地。
但谭鸣鹊萌生这个想法,一个疑惑被解开的同时,也冒出另一个疑惑。
又或者说回到关键,是谁对她恨之入骨,非要杀了她不可?
她似乎又忽略了什么。
“你看着我!”有一只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迫谭鸣鹊昂起头,面对着她。
是秦兼月。
“你瞧不起我吗?你凭什么瞧不起我?现在是我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你,你别以为……”
她用的力气很大,谭鸣鹊完全无法呼吸。
当她以为自己马上要先死于窒息时,她被重新扔回地上。
谭鸣鹊拼命地呼吸着,她听到秦兼月说:“就在这里打。”
她知道了!
被她忽略的关键……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