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未晚(2 / 2)
边,将她抱起,他惊慌地凑近她,看到她满脸的鲜血心中瞬间一凉。
“昔寒!”
他还是,还是来迟了吗?
那梦中她绝望的脸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您为什么现在才来?”
“您为什么……不喊大夫呢?”
“昔寒?”沈凌嘉怔忪地看向怀中的人。
她也正看着他,勉强地扯开一个笑容:“我……头好痛……”
他这才发现她满脸的鲜血都是从额头上的伤流出来的。
“景见!”他抬头看向秦兼月身边那个人影,“你立刻去太医院带一个太医来!还有……”
沈凌嘉腾出一只手:“把她和那个宫人都点住。”
免得这两人再找机会闹幺蛾子。
“是。”景见拖住秦兼月走向姚荷,两人都点住穴道,再不能动。
姚荷是摔晕过去并没有死,但她既然会武功自然不能用对待平常人的方式晕了就不管。
全做完之后,景见又如箭一样飞身离开。
沈凌嘉低头撕下衣角把谭鸣鹊血流不停的伤口缠住,几乎绑住了她半张脸。
“很疼。”谭鸣鹊抱怨,虽然虚弱,却是实实在在属于活人的声音。
沈凌嘉又心疼,又欣喜:“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
谭鸣鹊笑了笑,问:“那个带走我的宫女呢?她死了吗?”
她往姚荷的方向看了一眼,姚荷一动不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没了气息一样。
“她没有。”沈凌嘉安抚她,“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无论是这个宫女还是秦兼月……”
“不是秦兼月!”谭鸣鹊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止是秦兼月!”
沈凌嘉疑惑地看着她。
“虽然秦兼月也想要我死,但我确定这里面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要杀我!虽然我想不到她是谁,但这个人一定想利用秦兼月……可如果真的把秦兼月当成唯一想要杀我的人,这个真正的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了?先生,那个宫女背后一定还有另一个指使她的人……你……”谭鸣鹊想告诉他绝对要好好审姚荷一番,但她一着急就扯住了伤口,顿时痛得快晕过去。
“你别多想了,都交给我!”沈凌嘉着急地扶住她,“你都已经伤成了这样,还想东想西?”
谭鸣鹊慢慢缓过神来,正色道:“先生,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不管此人是谁,我一定帮你找出来,不管是谁想要伤害你,我再也不会让她们得逞……”沈凌嘉看着她,渐渐露出和煦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绝不会再让你失望。何况,这个人……我想我已经有眉目了……”
“谁!啊……”谭鸣鹊弹起来,又扯到伤。
沈凌嘉心疼又好笑:“病人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事,都交给我这个健康人来解决吧。”
谭鸣鹊正摸着伤口,痛得不想说话。
“将来,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可以放心地告诉我,我也不会再隐瞒你了。昔寒,你那封信,我已经看了。”
谭鸣鹊本来没认真听,听到这句脸腾地红了,“我没给你,你怎么能看!”
“那本来就是写给我的,你还有第二位先生吗?我去找你,没想到看到这封写给我的信,迟了早了都是看,我不就现在拆开啰?”
“那我不管,没给你,你就不能看!”
“好好好,可这是你第一次说,我下回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
“不好!”
“你这是闹脾气。”
“我就是闹脾气!”
“行行行……”
冰轮宫里的宫人再一次呆住,她们怀疑自己又见了鬼。
虽然每次淑妃发疯的时候她们都觉得自己身处地狱,直到今日才忽然觉得可能她们真的早就死了。
要么,成日冷冷的像个冰块,永远都沉着脸的沈凌嘉今天怎么会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那位刚刚还差点被淑妃下命令几板子打死的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早就死了,还是快死了,好像得知了与陛下有关的了不起的秘密呀?
现在发誓绝对不说出去,还来得及吗?
“景见又是谁?”谭鸣鹊憋这个问题在心里很久了,有几十个呼吸那么久。
“等你……对,我答应你,再不隐瞒,你问了,我就应该告诉你。”沈凌嘉点点头,很有自觉地交待,“他是和景唐景雪一样的暗卫,不过分工不同,景见是我身边的影子侍卫,所以一直在我身边跟随,我一喊,他就会立刻出现。”
“景唐我知道,景雪又是谁?”
“景雪是……”
“啊……”谭鸣鹊又开始疼了,无意地打断了沈凌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