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2 / 3)
妃嫔,谭鸣鹊依旧会受到伤害。她没有错,只因为这座宫殿中,只看身份。正如德太妃所言,她没有背景,那么,若还没有位份呢?
但如果他一定要以皇帝的身份来保护他,谭鸣鹊就不会受今日之辱。
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这是他的爱人,他已经是皇帝,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便是他无能。
那么,何不顺应本心?若她也答应,他就愿意竭尽全力去保护她。
在初和宫中,爆发了一番争吵。
所有宫人都被赶得远远的,谁也不知道这对母子究竟谈了什么。
直到最后。
“她只是区区一个商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坐那个位置?”
“不,她能坐那个位置,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朕的妻子。朕的妻子,理应是这世上最尊荣的女人。”
“你疯了!你甘心将这一生败在一个妖女手上?”
“您才是不明白,朕坐江山若要靠文武百官的女儿,朕的一生,才真正是败了。”
德太妃震惊地看着他,跌坐下去。
沈凌嘉也看着她,神情却很复杂。
为何从前他会这么畏惧她?畏惧她的人脉,畏惧她的算计,畏惧她的权术?
“母妃,您应该好好休息了。”
沈凌嘉微微颔首,坚决地离开。
当他踏出初和宫,他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
……
等谭鸣鹊回到涵明院,不久,就昏睡过去。
要不是李院长救治及时,她可能就是晕过去了。
虽然在李院长治疗后,她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但她毕竟流了那么多血,能够撑到涵明院,也只是为了不让沈凌嘉担心,等他一走,她便现出颓态。
等到一觉醒来时,沈凌嘉坐在床边,一听到响动就马上低头看她。
“你醒了!”沈凌嘉欣喜地说。
谭鸣鹊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好像是白天,但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
“你睡了一夜,这是第二天,我下朝以后马上就来看你,倒赶得及时。”
“我……”
“你别着急起身,先好好躺着,李院长说你失血过多,就该好好躺着养伤。外间有人一直烫着汤药,待会儿送进来你喝两口,我叫人给你拿汤。”
“又要喝药……”谭鸣鹊苦笑一声,“我怕是要变个药罐子了吧?”
“变药罐子也不要紧,有我陪着你呢。”
谭鸣鹊想了想,失笑。
沈凌嘉疑惑地问她笑什么。
谭鸣鹊道:“我入京城不过几年,大伤小病什么都尝过了,寻常人也没有我这么倒霉吧?”
自己拿着柴刀,砍不到柴,却砍伤自己的腿,被人拧着头往地上砸……
她受的伤简直花样百出,有几次甚至可以说可笑了。
但沈凌嘉的脸上没有笑容,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抱歉。”
“是我受伤,你道歉干嘛?”谭鸣鹊笑道,“那姚荷要害我,你不知道,怎么能怪你?”
她以为他是为自己对皇宫中人管束不周而致歉。
沈凌嘉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
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是告诉她还是藏在心底,但终究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指使姚荷的人,是我的母妃。”他沉稳地说出这句话,却不敢看谭鸣鹊的眼睛。
谭鸣鹊猛然坐起身:“你一直知道?”
“不,我是昨天才猜到的……”在此之前,他真的相信过德太妃是为谭鸣鹊着想。
他动摇过,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
谁知道他的信任最终成了一场笑话,大笑话,德太妃不曾为谭鸣鹊着想甚至一心只想她死。
她不是盼着她死,是真正付诸于行动,派出姚荷,甚至利用淑妃来背黑锅——她差一点就成功了。
也或许,已经成功过,在那场梦里。
所以,沈凌嘉和盘托出真相,却不敢看谭鸣鹊的双眼。
正如梦中他告诉自己,他也是凶手,也是同谋,淑妃这把刀,德太妃身边那些刀,统统是他给的,他默认留下的。
他帮她们杀了她。
他心中有愧。
“你没有骗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谭鸣鹊问。
沈凌嘉浑身一震,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向她的双眼。
谭鸣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昨天才知道是她指使,你没有参与她的设计?”
“我没有。”关于这一点,沈凌嘉却可以担当。
谭鸣鹊莞尔一笑:“那就够了。”
沈凌嘉懵住:“你不生气?”
“生气当然是有……我气她。”谭鸣鹊一点不介意在他面前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虽然她没成功,但她想杀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