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啊贺礼(2 / 2)
的家风,就没有养出纨绔子弟的,不论嫡子还是庶子都要能够养得活自己才成,过世的第一代镇北王,远见是有的,跟着开国先帝那么多年。自家也是泥腿子出身,能有后来的富贵也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深深明白富贵并不能长久,唯有自己有本领才能有富贵。
秦议那边也送了信去,若是方便的话,也备上一份,到时候一起送去。
府里,秦谙和两个弟弟一齐开了库,药材不看,布料等也不看就看那些制作精巧的物件和上好的玉石等。
秦谙找出一块福禄寿的三色翡翠,水头非常的好,但是因为这块翡翠是已经雕刻过的,不过巴掌大小,用黄色的部分雕刻了个葫芦,绿色的部分是一枝老松,松下一只紫色的松鼠抱着一颗松子。寓意是极好的,但是这样的图案不适合送给年纪大的老人,于是就滞留在库里。
秦谙拿起来细细看,发现雕工是极好的,松鼠的神态活灵活现,探出的一枝老松松针似乎根根分明。因为松鼠爪子里捧着壳松子,多了不少童趣,秦谙觉得这个就很不错。
那边看的无趣的秦谨发现秦谙已经找到合适的了,顿时有些急了,本来这事他早就在想了,但是材料什么都有,却不知道要送什么好。一天一天的思量,结果到现在还没个头绪。
秦讯又欢呼一声,从个角落里翻出个笨重的大花盆,是个紫砂大花盆,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大石头,因为这花盆外面一点也不平整。与平常见到的都不同,既没有在上面描画花木,也没有诗词,更不是四四方方或是什么规矩的形状。
乍一看去仿佛是两三块石头叠杂一起,有些假山怪石的模样。秦讯就像是找到了心仪的人一般高兴,拖出这花盆一步出来,就拉过秦谨叫他看,“你看,这样的诺哥儿一定喜欢,上回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种的花木,她说有些想念离水楼外的那盆君子兰。只是当时走的急,而且那还是大哥送给你的,她并不准备带走,现在想起家里就想要种一盆,只是又嫌弃那些花盆没意思。”
伸手摸了摸花盆,秦讯不看秦谨快要崩溃的脸,“这样她会喜欢的吧,三哥,你说是吧?”
秦谨欲哭无泪,那花是他送的,诺哥儿想的也一定是他,为什么这送花盆种兰草的事被秦讯这小子给截胡了!秦谨愤愤的跺了跺脚,一头扎进库里,找不出好东西誓不罢休。
秦谙看了看那个大花盆抽了抽嘴角,终究没说什么,反正带的东西不少,到时候一并带去了就是。让人把这花盆搬出来,好好装起来,又找了个檀木描金雕花的匣子把福禄寿的翡翠葫芦收起来。
秦谨一时没找着,心里不爽快,反正天气还有些冷,也没什么事儿,拦着秦谙和秦讯不让走。就算是不帮忙找找看,也不许离开,必要他找着了才能一起走,说这才是兄弟义气什么的,秦谙心里头笑这个弟弟,两辈子都是长不大的心性,却是最实诚可靠的人。
找了半晌才找出一副绣屏,是二月湖堤童子游春图。旁边的留白上还有一首小诗: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杨柳春水,绿草飞莺,两个总角孩童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拉着一条线,线上是个春燕的风筝。
这副绣屏并不能算是绝佳的绣品,但是秦谨看中的是这副图景,这原是秦诺走的那年他心里头想的,就等着秦轼回来之后央着他带他们兄弟出去。他心疼秦诺冬日不能出门,见不到冬日的景象,就希望能够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带着弟弟一同出门玩耍,只是谁知道那么快,就分隔两地,再想见就那么难了。
秦谙知道府里就秦谨同秦诺的感情最好,就连前世他们认定秦诺害死了父亲,秦谨也是咬死不相信。秦谙接过怔楞的秦谨手里的绣品,想了想道:“这个也不错,时间也十分相宜,屏风的架子不如到京城再让人做出来,免得路上有点什么,倒是可惜了。”
秦谨也觉得这样保险些,有了贺礼还不够,秦谨准备回去多写几张信笺,再央秦谙多花几张小像,也让秦诺看看他的四哥现在有多棒。
兄弟三人带着选好的贺礼,回到各自的院落,铺字磨墨,思忖着要写什么贺词的好。不等秦谨去找秦谙画小像,就听说京城里又来了人了。
府里头的下人现在对京城里来的人都有一种特别微妙的心态,若是自家小郡王送来的,那么接下来的几日主子们心情应当都是不错的。若是皇城里头那位来的,不必多说,只肖想想三年前小郡王离开之后的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