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2 / 2)
算是朕对晋南百姓的一片心意。”
晋南王心里暗恨,却面露惊喜,登时下拜道:“臣弟替晋南百姓叩谢皇恩。”
皇帝亲自扶起晋南王,劝慰道:“咱们年级也都不小了,你也别太劳累,让他们年轻人去做,世子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回去好好教他,让他不要担心,朕总是站在他的身后的,尽管放手去做,若是剿匪有功,朕再好好奖赏他。”
晋南王感动的都快要流泪了,又谢了一遍,这才和兵部尚书一同出了皇宫,等着皇帝给他安排粮草,才能回晋南。
寻常他要回晋南也要同皇帝报备一声,毕竟是番王,不可随意离开封地,但是皇帝同他臭味相投,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如今皇帝起了疑心,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至少要等到派去晋南的人回来才行。否则有晋南王在,查探总是更加麻烦的。
秦谙正在别院同梁谦下棋,秦诺还卧床养伤,他们两就在秦诺房里的榻上下棋,偶尔陪秦诺说说话。秦诺睡着的时候两个人就静静的下棋。其实秦诺一旦睡着一般是不会被吵醒的,她的身体需要在睡眠当中恢复,所以偶尔两人也会聊两句。
又是一盘棋局结束,秦谙十分真诚的感叹:“原来王爷的棋艺也是十分高超啊,我甘拜下风。”
梁谦扯了扯嘴角道:“人说棋局如人生,本王却认为不然,至少小王爷本人可不比棋艺差。”梁谦意有所指,秦谙暗地里做下的事让他都觉得惊奇,简直不像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爷能够做到的。
秦谙谦虚一笑,掂起棋子收回,“唉,谁愿意做哪些费脑筋的事的,还不是有些人贪心不足,却不知道别人也不是傻瓜。”
梁谦看着低眉浅笑的秦谙,顿时觉得其实秦诺还是到京城比较好,就她那性子,对上这位大哥,早晚是被解决的命。梁谦觉得很神奇,不知道秦轼这样的人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心眼多的跟筛子似得儿子,明明秦诺和秦谨貌似都不是这样的人。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心眼太多的楚氏吧?
“本王都不知道晋南沿海还有海贼肆虐,想必小王爷这回经过楚水城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发现了一些什么吧?”梁谦笑笑,一点不在乎别人发现了他一直在查探却没有结果的事。
秦谙正色道:“就这件事,我想,还是要同王爷通个气,若有王爷帮忙,应该会更加顺利。”
“说说看。”
“其实,晋南正确来说并没有所谓的海贼,晋南王此次行事只是想要表现他的无能,因为几次在皇帝面前险些引起疑心,晋南王也有些紧张了。只是他这一回一定不知道,若是在皇帝还不曾完全疑心他的时候,他这么做效果一定不错。但是,前几日我告诉皇帝,晋南王可能有一个年约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儿子。”
秦谙轻笑一声,仿佛看到晋南王功亏一篑的样子,“皇帝此时必然在等他派去晋南的人带来的结果,所以晋南王想回去就必然要等到皇帝得了结果。而我在楚水城停留的时候,换下了留守宅子的人,让他们查探所谓的海贼,得到的结果一定会让王爷大吃一惊的。”
梁谦不奇怪秦谙的坦白,说实话,相比家大业大同时牵扯也比较大的靖康侯府,这个时候秦谙因为秦诺反而更信任他一点,至少在针对晋南王的事上两人还算是在一条线上的,“哦,小王爷有什么有趣的发现?”
秦谙冷笑道:“那些海贼在海中里岸边不远的岛上安营扎寨,每日都在练兵,寻常掠上岛的壮丁并不是就此充进队伍当盗贼,而是让他们做苦力,建筑工事。王爷或许不知,这样的人群不是简单的海贼能够做到的。”
梁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现,大吃一惊道:“难道,难道那些其实是藏在那里的军队?”
秦谙点头道:“十有□□是,而且不像是史书里说的倭寇,应当是晋南人,沿海一带的乡村,甚至都是为其供给粮草的。”
梁谦疑惑道:“那今日城外的流民是怎么回事?”
秦谙道:“这我却不知,但是我猜想应该是晋南王安排的,或是假扮的流民,又或者是真的制造出一批流民,煽动他们往京城来。”
梁谦捏着一枚白玉棋子,若有所思道:“偷偷养兵,又备着大量的粮草,晋南王野心很大嘛。”
随即有嗤笑一声,不知道宫里的那位知道,这个一起享受美人的兄弟这样的谋划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