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2 / 3)
我一并还了吧”
她点头,把折扇收到一旁。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封信。
霍问昕待了一会站起身来像是要离开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早些休息吧。”
虽是自小一起长大,但她和霍仙人之间,能够如此交谈的,也只有这些个公事了。
等到门已合尽。
她才微微叹气,在临行前的夜晚这实在算不上一个美好的道别。
她看一眼手里的折扇,在夜深的夜里静静的收拾着行李。
等到一切结束,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猛地一垮,罕见的露出丝丝沮丧
一边暗自懊恼自己每每在他面前总会愚钝的过分,话至嘴边,都能生生咽了下去。
天色微亮的时候,
尽欢已经背好行李牵着马匹缓缓走向街道了。
偌大的街头因为时间尚早,冷冷清清没有人烟。
这个时间就连大大小小的摊贩子也还没有到来,平日里吵扰繁华的皇城在此刻也是难得的安静清寂。
她牵着马静静的走着,安静的大街上只有追风突然的低吼声,她停下来,抚摸上追风头上茂密的毛发,一下一下轻轻柔柔。
“这一路也只有你和我作伴了”
追风也好似能听懂她的话般蹭蹭她的手心
她抿嘴笑笑拍拍追风的头继续往前走着。
幼时的她,身在扬州,终日呆在青衣府内,以为天大地大也不过是富甲一方的扬州城。
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也不过是青衣府内个个身手不凡的侍卫。
直到长大了一些才明白天子脚下皇城长安,是个遥遥远的北方城市,离着扬州数十里的距离。
霍子聆曾经恶作剧的指着尽欢的前方告诉她那就是长安,于是,小小的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沿着霍子聆指的方向沿途走去,自然是失败的一次探险,最后是迷路在小树林里。
于是在之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霍子聆都以此为耻笑尽欢的证据。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一直认为自己与长安是没有多大联系的。
当然,如果一切都顺其自然的话。
庄严肃穆的皇宫殿宇这般映着晚霞看起来倒是真正壮观,霍问昕站在台阶之上,静静等着身后的人走近:
“霍大人真是好兴致”
霍问昕转过头,朝着他微微一笑,如墨的眸子看一眼魏青。
魏青心里有些不以为意,面上但也是和气融融,发白的胡须倒显得他和蔼可亲。
“方才霍大人在朝堂之上那一番辩论真是精彩啊,既解决了近日来的西北问题又顺势表了忠心,真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把罢了,何来精彩之说。”
魏青不以为然,
“霍大人这可就谦虚了,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夫老了,是比不上你们了。”
“哪里的话。”
“啊 对了。
魏青面色一转
“我听闻相府最近不□□宁,霍大人府上的人可还好?”
“所幸未有人员伤亡”
“啊..那这样是最好了,霍大人可找到了这凶手?”
霍问昕遗憾的摇摇头
“天大地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魏青面色浮起憾色,稍事慰问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瞧见远方一抹身影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待魏青走后他背过身去,望向前方巍峨的大殿,君臣早已散去。
“微臣参过太子殿下。”
身后传来魏青的声音。霍问昕身子顿了一顿,这才慢慢转了身去,
魏青口中的太子殿下就在离他不远处,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很是热情的朝他招了招手。那上吊的眼角带着笑意打量着。
霍问昕嘴角朝他微微一笑,半响,才踏着步子缓缓离开。城墙外是孟何其驾着马车在门口迎接的身影。
见他走了出来孟何其朝他点点头,
“走吧”
他轻轻开口,拂开轿帘坐进车内。
在辗转了几日之后,尽欢终于到达了扬州。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她无心逗留,只是目不斜视的朝着前方走去。不期然和他人撞上,正想道歉,对方却已经快步走开,尽欢看看那抹疾驰的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前行。
半晌后,望着木质牌匾上的青衣府三字,稍稍放松的呼口气。
阔别不久,终究又回来了。
还以为这一别会是数月,可现在自己却已经站在面前。
尽欢径直走进,首先是把追风安顿好,待一切结束、才走进大堂。
孟临广见她进来,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接过她的包袱,尽欢温和冲他笑笑,正想开口问,被孟临广抢先一步
“大人中午大约就能回府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好生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