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生离(2 / 3)
还能活着离开监牢不成。”
李秀玉漫不经心的一笑:
“那这样不正好?”
然而当他对上霍问昕那双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睛时,那副漫不经心显得有些奇怪,他低下头低低笑了一声。
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东西,今日被问昕这么一激,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啊,而这些尘封的往事一旦被开启,也就是停不下来的倾诉了。
“当初你说既然他明明就不爱我我娘,当日又怎么会将她娶进门呢,所以后来才会为了得到权与势不惜抛弃糟糠,为求荣华富贵,做尽丧尽天良的事。”
“当日我娘受尽折磨欲带着我离开,却被他发现。
他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将我母亲打的奄奄一息,我苦苦哀求他三日,他面上答应我不再伤害我娘,暗地里却将本就命悬一线的她扔在破庙之中。
若不是看不下去的下人来通知我,我怕是见不到我娘最后一面的,问昕你知道吗,那日我赶到那庙里时,瞧见她的模样,那时的那种仇恨与心痛,恨不得把那个人撕成碎片,如今依旧每天每天的折磨着我!”
“这些年来,我一路对着他虚与委蛇,看着他坏事做尽,每每都在咬牙切齿的想,恨不得有个人揭露他所有罪行,让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也让他尝尝我娘那些年的心酸与痛苦!
说道这个,我倒是要感谢你,问昕。你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又加快了一些,然,即使是没有你,总有一天我李秀玉也会亲手将他打倒。
如今,不过区区一死,又怎么能够对得起他曾做下的罪过?”
霍问昕静静听他说着,瞧着他越来越愤恨的表情。
人人都道江南翩翩玉公子,公子如玉,温润翩翩 ,越不明白他那风度翩翩之下也藏有如此之深的怨念与仇恨。
他又替他满上一杯茶:
“那么,你想要他死吗?”
李秀玉神色一滞,被他的问题噎住,然后斩钉截铁的道
“想。”
霍问昕反倒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地笑笑:
“那我就如了你的愿可好?”
待到李秀玉已经离开很久,屋子外面才响起稳健的脚步声,霍问昕微微将身子靠在桌沿上,淡淡的想,今日他请来的这俩位客人倒是在时间上配合的很好,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紧随而上。
倒是不需要他多费心了。
正想着,那稳重的脚步声就已经在房门前停下,随后门被推开来。
“问昕。”
面前的人是风尘仆仆从青衣府赶来的霍长奕。
寒冷的空气袭来,他连忙就着桌子坐下,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瞧见桌上另一个杯子问道:
“方才有谁来过吗。”
“是李秀玉。我同他说了明日的事。”
“哦?那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霍长奕今儿个倒是有些八卦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看法,秀玉如今深深陷于生母的仇恨中,一时间恐怕也想不明白,若不给他一些直接的东西,恐怕他也不可能抽身。”
“他这是自己心中心结难解,心病自有心药治,许多事情,也希望他能想的明白才行。”
“是啊。”
霍问昕抿一口清茶。
霍长奕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问道:
“对了,你此次这么急的把我叫来,所为何事?”
家中三弟问昕自小就有自己独立的一套行事方法,一向是不需要他这个大哥多去干涉什么的。
而前几日却收到问昕快马加急的信件希望他速速北上长安一聚,这实在是一个稀奇的事,这天底下也还有问昕不能确定之事需要求助于他这个大哥,所以他才破天荒将手上案子假手于人特地赶了来。
霍问昕瞧他一眼:
“大哥,你可知道明日我便把那账簿同着那些个证据呈上去,届时魏青已是没有翻身的可能。”
霍长奕先是诧异了一下,半响又欣慰的一笑。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这段时间为此煞费苦心甚至差点命丧,现在也不枉费所付出的一切了。”
这两人斗了这么久,也算是要结束了。
霍长奕喝一口茶,借此看一眼自家三弟。
若是非要说的话,他们两兄弟这样闲适的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喝茶已经许久未发生过了。
但他也不会天真以为问昕只是单纯想要和他一起喝杯茶。
霍长奕叹口气:
“你若是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就是了。”
霍问昕听到他的问题,这才慢腾腾的将手中茶杯放下,好像这才要开始进入正题一般。
“大哥。”
霍长奕望着他。
“你和尽欢说过什么。”
明明是问句,但他却语气平平且肯定,一副了然的样子。
霍长奕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有些微微不可置信,内心里想到什么顿时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