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转机(2 / 3)
只剩下一片迷茫。
偏偏就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不,应该是说她已然失去了说话这么一个权力了,眼前的景象和脑海中蹦然而出的想法打乱了她的心智,毁坏了她最后一点点的冷静,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困惑与惊骇在脑子里不停,不停的盘桓着,肆意的穿行着。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倔强的的偏过头去闭上眼,压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
所幸,耳边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说明他的动作停下了,这给了尽欢一点点喘息的机会,本以为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本想趁着这一点点时间找回些理智。
但这时,却突然传来床板下陷的动静和感觉。
刚刚转过头来,已经被近在咫尺的问昕的脸给覆盖住了。
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尽欢倏地睁大眼,瞧见他尽在眼前的眼鼻,铺天盖地的,问昕的问道传过来萦绕在鼻尖,差一点就,又毁灭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正是这一点点的理智,提醒了她她正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局势之中,正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不久之后又将发生着什么....
正想着,一只手忽的来到她胸前,解开了衣带。霍问昕略带了冰凉的手指拂过她光裸的肌肤,明明是微凉的,但落在她身上的效果确实如同高温灼热般,几乎要将她皮肤不留一寸地给灼烧了一般。
这么热烈。
意识到这点,她的心又沉沉地往下坠了几分,一个鬼怪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使得她本就早已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只为迎接下一轮更为剧烈的,更为疼痛的生剥活刮。
几乎是使出了最后一点点的力气,她用力偏过了头去。逃离了这个充满了□□的吻。
“你...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这下是再也不能在强装沉默了,霍问昕只需一个吻,便已经打破了她保持了许久的沉默。
尽欢偏过头的眼里,此刻真真算是上是了无生气,虽是如此,但任是谁,也能看出她整个人所散发出的,那些个悲伤的情绪。
真正算得上是可怜,可叹。
她本是个如此冷面而沉默的人,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沦落到情感如此外泄到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步。
这世上唯一能让她做到这一点的人是他霍问昕。
他停下来,细细感受着心里那股细小如清泉的情感细细流淌着,自心底,流淌至周身各处,虽不剧烈,却缓慢的,数年如一日的,占领了他的身心,从此再无他人。
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他停下来,只静静等候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尽欢忽的转过头来,坦诚同他对上眼,好似下了一个多大的决心,语气到底是假装的冷静,但那眼里的波澜,却是一点也掩不住的。
“你..你若是为了我身上的证据,大可不必做到如此。”
她微微别过身去,在霍问昕注视的目光下,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自己光裸的背脊。
在那靠近肩膀的左背上,俨然刻着一个醒目的圆形图案,眨眼一看,那图案十分复杂,但若是凑近了,就会发现与其说那是一个图案,还不如说是与一些梵文的组合,那些图案皆是奇形怪状,让人摸不着头脑,更不用说那些讳莫如深的文字了。
当年,司徒正衍交给黎辄的东西,有两样东西。
一是那个卷轴,上面记载了些许当时司徒正衍在塞北时瞧见陆遥的一些所作所为,后来被黎辄给陆陆续续添加了不少新的东西。
另外一个,便是这个诡异的图案。当年司徒正衍临死前无论如何都交代他要好好保管的东西。
若说那卷轴上所记载的是陆遥的面上的行动,那这个被司徒正衍聪明地隐藏起来的图案,才是真正他冒着生命危险,在那消失的几日,几番周折得到的致命的证据。
特才故意将证据隐藏在了这个图案中,避过陆遥的追查。
当年黎辄谨记了教诲,在将彼时还年幼的尽欢交给那对老夫妇之前,已经将这个隐藏的图案刻在了她后背之上。
一是为了日后与她走失,有个相认的记号。
二是,将她作为扳倒陆遥的最大筹码,小心隐藏着。
但当年的黎辄,委实是不太能愿意这么做的。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瞧见心爱之人与司徒将军在自己眼前惨死,委实是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耗着和陆遥同归于尽。
但尽欢不一样,他是那两人的遗孤,是不该被卷进这一切的。如果情愿,他倒只愿意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瞧见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便已经足够。
所以他才将那个图案,刺在如此隐私的位置之上。日后等着她的有心人,权当做了一个爱的印记。
但却没有想到,尽欢的有心人,偏偏是霍问昕罢了。也只有霍问昕,能够解的开当年司徒正衍留下的这个谜团。
倒真是一番兜兜转转,还是弄巧成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下一章就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