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2 / 3)
不够的.....这样,也还是不够........
霍问昕定在哪里,眉头微微皱了皱,落在尽欢眼里,心里又是一抽,几乎又要承受不住的逃避开了,但霍问昕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微微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她耳边,触动了她耳边细软绒毛。他唇瓣微动,说了句什么。
明显感到了身下人陡然一震,虽这不是他的本意,但能让尽欢有此反应,倒也是值得了。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迟钝的本能了。”
霍问昕少见的叹了一声气:“我不知道你和长奕之间有过什么约定,而说出这些话亦并非是我本意,我以为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我倒是无所谓——”
他又看了看呆滞的身下人,语带了无奈,但那无奈之中,却带了些隐于话中的,来自霍问昕的真心实意。
他说:
“但你好像很需要它。”
迫切的,来自尽欢一言一行的渴求。
霍问昕说完了,抬起头来瞧见尽欢明显呆住了的脸,这人向来反应迟钝,是委实不能放任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他得出这么个结论,眼下看她模样,恐怕又要缓好一阵子了,但现在,着急的却是他了。
尽欢所需要的,那些个浪漫的情话对于他而言委实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但看着尽欢在听了这话的反应本身,却莫名让他心中涨的满满,炽热了起来。
既然已经说了第一遍,那他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正想将脑中想法付诸实践,身下尽欢却忽然颤抖着伸出了手掩住脸,然后慢慢地,有遗漏出来的泪水自指缝间划出,一滴一滴,落在她肩胛骨上,又滑落深处。
有浅浅的呜咽声,看得出她在多么努力的想要忍耐与克制,但那似乎太牵强了。刚开始只是小小声的的抽泣,再后来,一点点变得清晰可见,直至再也忍耐不住的,开始低低啜泣而来起来。
这种程度的话,对于尽欢而言,已然算得上是嚎啕大哭了。
一声声地,这样捧着脸哭的涕泪四零的模样,真是太狼狈了。
这是霍问昕第一次,瞧见她情绪失控到如此地步。
尽欢向来是沉默而安静的,实打实地那种会暗自躲在角落里观看众生相的人。
这种人,若是说的难听些,人生中总会缺少许多乐趣的,那种澎湃而热情的情绪太少,能从其中体会得到的东西也经历的太少,整个人生如同平静的过分的海面,鲜少有风起波澜的时候。
而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年又一年,固执的在自己的角落里,捧着自己温和又让人插不进去的心性与脾气,独自站在那里,无欲则刚。
她的世界里并非是没有一点点激浪的,而他有幸成为了这样一个尽欢命里的大风大浪,带着木讷的她走过了人世间各种辛酸苦楚,甜腻美好。
她的世界太小,太好,小到只能容忍一份炽热的情感在其中燃烧,好到其中恰好只容得下一个霍问昕。
但饶是如此,他也从未想到过,尽欢对于他的,那近乎疯狂的执念会加深到如此地步。
只消他一句话,便可以让她难以自持到此。那这份浓烈的情感,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究竟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能压制的住。
往前一步是天堂,退后一步是地狱。她的人生,或许一直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生平中第一次,霍问昕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她。
恍恍惚惚地,她好像是慢慢停止了下来。打开了紧闭的双手,露出了惨不忍睹的一张脸,然即使是这样,也还是看见了霍仙人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
耳边依稀回响着方才他覆在自己耳边轻声耳语的一句话,如此简单三个字。
她却耗尽了十数年,才终于等到了。
尽欢觉得,自己这一腔热泪,委实是非常值得了。
霍长奕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过她,自己是不可以近问昕的身的。
“霍家百年基业,我既身为当家人,便必定要好好守住。任何有可能威胁到霍家的东西皆要一一排除开来。如今陆遥步步紧逼,留你在霍家,也只是徒增一份危险。”
霍长奕语气十分坚决:“尽欢,你大可在今后怪我狠心、无情。今日是我霍长奕对不起你,只希望你这一次,能够离开。离开长安,离开这处纷争,离开问昕....”
他曾经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
一如两年前那一天,他冷着脸站在他身边,如此特面无私地、义正言辞地将她赶走。
霍长奕说,留她在身边,是一个隐患,是安插在问昕身边的利剑,是委实该由他这个霍家当家人亲手铲除的。
这是他作为一个大哥,一个尽心尽力守护着青衣府和两个弟弟的责任。
因而霍长奕选择了对她残忍,将她生生从霍问昕身边剥走,若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委实是无可厚非的。
霍长奕乃是霍青衣,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