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2 / 2）

在天空里来回旋转，像跳舞一样，玩了半天才飞到忘川面前。

忘川收起无痕，整了整衣裳，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道：“好了，说吧，你打算怎样收拾本尊？”

玄华又惊又怒，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她，气得一时无话，也将衣袍一理，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半晌，一板一眼地说道：“第一，十天之内，手书一万字的罪己书，深刻反省你此次所犯之错；第二，从现在起，没有本殿允许，你不准踏出天庭半步；第三，从今而后，永远不许再见朝阳，不许去蓬莱寻仇，不许与魅族之人有任何来往；第四，从明日起……”

“停！”忘川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看着他，觉得这孩子真是没救了。“一条都做不到。玄华殿下，本尊让你说说，就是想给你个台阶下，你还真给我数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呀！”

玄华很恼火，厉声道：“忘川你……”

忘川说：“我给你讲讲道理，稍安勿躁。”

果然语气平和，条理清晰，“首先，你说你要收拾我，那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你有这个权利，二是本尊的确犯了错。其次，我们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权利，你以什么身份来收拾我呢？我的未婚夫还是殿下？如果是未婚夫的话，注意那个‘未’字，我们还没有成亲，你的夫权或者家法都无法行使；如果是殿下的话，我可是六界神尊，你是殿下只因为你是天帝的孙子，但好像你还没有被册封哦，算起来本尊的地位比你还高很多倍呢！第三，本尊真的犯错了么？本尊去蓬莱仙道，是为救人间皇后幻夕颜，此事说小点只是皇帝家务事，说大点却是关乎皇朝安危人间和平；至于蓬莱岛主突然发难，本尊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因，所谓不知者无罪；而桃夭的突然出现，完全在事件之外，何况本尊已经全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脱离了虎口，你运过去的那十车珍宝，已经完好无损地运了回来，锱铢未损。所以请问本尊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玄华站起身道：“你……”

忘川说：“我还没说完呢！”

继续慢悠悠地心平气和地说下去，“第四，殿下到人间除害，可是本尊冒着危险，亲自潜进皇宫，读取黑青恪的忆灵，才找到了破解皇宫结界的秘术，和关押一众仙人的地点。若非本尊相助，殿下恐怕没那么容易立功吧？人间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在魔族统治之中呢！综上所述，本尊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你不仅不该收拾本尊，还该好好地奖赏本尊！不过本尊一向都很大气，罢了，奖赏呢，我就不要了。”

玄华看着忘川，已经气得无以言表，伸着一根指头，说：“你……忘川……”然后转头“哈哈”了几声，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忘川优雅地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嘴角抿起得意笑意。

玄华却忽然慢悠悠转过身，说了一句让忘川再也笑不出来的话。他说：“天帝把忘川许配本殿的时候，本殿以为忘川一定是个又闷又无趣的老太婆，所以特别不开心。但是没想到，原来忘川你这么可爱，而且越来越可爱了。怎么办？本殿好像已经有点儿喜欢你了！”

忘川敛笑抬眼，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挂着一副似真似假的表情。想了想，问：“如果她听见你这样跟我说话，会是什么心情呢？”

玄华皱眉，很不解：“她？”

忘川摇摇头，不再说话，侧过身趴在车栏上，看外面飞逝的流云。

人心太难测。玄华终究不能与她赤诚相见。他会尽心尽力地保护她，却始终只露给她一张虚虚实实的脸，讲一些真真假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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