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诅咒(3 / 4)
,貌似累得抬不动了,只能拿眼神指明方向:“你的宝贝疙瘩。”
我看过去,咿——呀——真是我的自行车啊!我赶紧跑过去,摸摸车把摸摸车座,一副想抱又想亲的模样。
许君泽笑说:“那东西是死的,你抱它亲它有什么用?还不如抱抱我,亲亲我。”
“恶心!”脸上挂彩的李勇骂道。
“呦,比你还恶心吗?小偷儿。”许君泽挑眉。
“说谁小偷呢!我那是借!借!懂不懂?”
“不懂。”许君泽摆出虚心请教的态度,“请问,谁同意你借了?”
李勇手撑地站起身,撂下狠话:“咱走着瞧!”
“奉陪到底。”许君泽也站起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哎,打架、打球儿、打游戏,我都好说。不过你要是敢动她……”他抿嘴笑了笑,“我保证揍得比你爹狠。”
“靠!”李勇骂骂咧咧拐出后巷。
我走上前扶住许君泽的一只胳膊:“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身子虚。”许君泽边说边把自己的重量放在我身上,“这回得换你骑车送我回家了。”
“哦,没问题,你用不用看医生?”
“没那个必要,回去睡一觉就好。”
我看着路,骑着车,怀揣十二分的小心。许君泽两手抱着我的腰,脑袋枕着我的肩膀,软脚虾似的贴在我身上。考虑他舍身救我自行车的功劳和苦劳,我忍了,但忍不住教育他:“其实,不打架也能解决问题。”
“嗯,我知道,这个好使,省心。”
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天可怜见,我这辆自行车一定受过诅咒,没过几天,竟然被人砸残了。用头发丝儿也能猜出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怒气冲冲跑去操场找正在打球的李勇对质。趁他走出场外捡球,我拦下他:“你做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摆:“敢做不敢认吗?”
“我警告你,快点儿放手,小心我揍你!”他还真不要脸地冲我挥了挥拳头。
但论起恐吓威胁,我绝不输他:“我警告你,你最好承认,并且把我的车修好,修不好就赔我一辆新的,否则你一定后悔。”
李勇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本笑话书。
这时候李勇的球友之一好奇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我松开李勇的衣裳,悄悄退后一步,撒谎不打草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调动浑身的演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封情书是你写的,我看信封上写着许君泽的名字,就直接交给他了。”
李勇的球友看看我,又看看李勇,再看看我,重新看向李勇,目瞪口呆,舌头开始打结:“情,情书?许君泽?”
李勇猝不及防,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飞快地躲进那位球友的身后,稍微探出头去,利落地编排瞎话:“你别打我,那封情书真是我捡的,我以为是哪个女生写给许君泽的,没想到是你。我不知道你没打算给他看,那他看了之后不理你了,你也不能怪我啊。”
“给我住嘴!”李勇说着一脚踹向我,被我晃身躲过。
我求助身前的球友:“救救我,拜托拜托!”
球友愣了愣,开始劝李勇别发火别对女生动手,但明显刻意避免与他的肢体接触。四周围上来一些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怪不得许哥都不跟他打球了,俩人见面跟仇人似的。”
“咦,男的喜欢男的,不是变态吗?”
……
李勇恼羞成怒,手里的篮球狠狠往地上一砸,霎时爆发出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在人群散尽之前,我走回他身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威慑他:“记住我说过的话,我给你一天时间,否则你会比现在更惨。”
他鼻孔里喘着粗气,拳头越握越紧。
“你敢打我一下,我还你十倍!”说是这么说,说完后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开腿逃跑了。
万一他打我呢?
就算以后能还他十倍,但现在疼的肯定是我。
关于自行车的事情,我瞒了爸妈一天,但第二天李勇也没有给我一个交代。我红着眼咬着牙把坏掉的自行车推到修车铺,走得异常艰难。师傅说小姑娘,趁早换辆新的吧。我的眼泪当即就滚落下来。
“师傅,我这车才买没多久,真的修不了吗?”
“不好说啊。”
“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出多少钱都行。”
“我试试吧。”
我千恩万谢地留下自行车,坐公交回到家还得继续瞒着爸妈。
同桌说我最近郁郁寡欢,心神不宁。
洛可可说我是不是伤春悲秋,少女怀春。
许君泽说李勇又使什么坏了,你自行车又怎么了。
我专心注视许君泽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帮我个忙行不行?”